陳伯寧從二樓走下來握住了女兒的手,人生有些時候確實需要這類善意的謊言。
“那我們也要告!至少也該讓大家看看範毅晴那醜陋的嘴臉!”陳佳琪的態度堅定,“爸,你放心,我會去找染青竹,讓他來幫助我們。”
“佳琪,當年那件事……”看著女兒越來越激動,陳伯寧無奈,隻能將事情和盤托出,“當年那件事情受害者確實是範毅晴的母親。”
隻是到了這種時候陳伯寧想的卻還是盡可能地挽回自己的顏麵,陳佳琪這個人腦溝本來就淺,此刻自然不懂她的父親到底是什麼意思。
“您總是為她們母女倆著想,可是她們想過您麼?”陳佳琪一把甩開陳伯寧的手,“這件事情上不能因為誰是弱者誰就是被害人,如果按您這麼說那我媽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有其他的女人來破壞她的家庭!”
陳伯寧還是頭一次看見女兒這樣,他的老臉一紅,越發不知道該怎麼講真相和盤托出。
“我說過您別怕,現在我長大了,該是我來保護您的時候了。”拿起包包和大衣,陳佳琪頭也不回地朝著外麵走去。
“佳琪,當年那件事錯的人是我啊,是我,強暴了範毅晴的母親。”如果可以,陳伯寧真想將這些話一輩子爛在自己的肚子裏,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逼他說出這些話的竟然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爸!”陳佳琪不可置信地回頭,“您糊塗了。”陳佳琪怒目而視,一雙眼睛瞪得血紅。
其實這些日子她隱約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尤其是那一次範毅晴帶著錄音筆來家裏找證據,她不知道父親為何竟怕成那樣。
直到看見今天的報道,她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可是,她不願意承認,當年父親竟然不顧美麗大方的母親,先對那個賤人動了心。
“我還有事,先出去一趟,您自己在家好好想想吧。”不知道怎麼麵對陳伯寧,陳佳琪索性出了門。隻是這一次她吸取了上一次的經驗,出門之前先用帽子、口罩、眼鏡將自己全副武裝好。
出了陳家,陳佳琪卻不知道該去哪裏好。
公司裏,突然看見陳佳琪給自己打電話,梁文峰嚇了一跳,若是此時被人發現他跟陳佳琪是站在一夥的,恐怕還得吃不了兜著走。想到這,他果斷掛掉了電話。
隻是對方卻不理解他的想法,一遍遍鍥而不舍地打了過來。
無奈之下,梁文峰隻得溜到了樓梯間。
“我就在公司樓下,我們見一麵吧。”人家都說一條船上的螞蚱共生死,可為何現在陳家已經成了眾矢之的,梁文峰卻依然安穩地在陳氏上班。陳佳琪屏息聽著那頭的動靜,好在梁文峰終於點了頭。
不多時,陳氏公司的大門便走出來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看見路邊聽著的藍色保時捷,他徑直上了車。
“現在這個風頭浪尖上你跑過來幹什麼?”看見她,梁文峰的態度並不怎麼好,當時若不是他抽身快,恐怕他早就已經被陳氏開除了。
“我能過來幹什麼,聽說咱們梁先生這公司依然待得安穩,我過來討教一下您究竟是怎麼做才能討得兩麵歡心的。”陳佳琪一邊說著一邊加速,明明是在市中心,可是車子已經飆上了80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