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就是衝動而不計後果的,瞬間爆發的激烈的情感,哪裏還顧及得了,你是否有車有房,學曆高低幾何呢。
向以晴覺得,穆風這樣舉手投足行走坐臥都美得像幅畫的男人,就該被她好好珍藏,無論睜眼閉眼,時刻都能細細欣賞。
她輕笑著,深深看了一眼他認真靜美的側臉,往廚房走去:“吳文昊,東西都拿出來了嗎?”
青嵐已經受不了繼續看聽不懂也認不出角色的連續劇,跑廚房去湊熱鬧:“我來幫忙。”
小小的廚房一時熱鬧起來,不斷傳來向以晴指揮兩個男人理菜、洗菜的聲音,中間夾雜著她清亮的嗓子唱出斷斷續續的歌。
青嵐在她的指揮下清洗著各類蔬果,聽了幾句斷續的歌便問:“Atari Kousuke?”
向以晴正在切菜,順口答道:“哈衣,哈衣。”
青嵐高興的接口:“這首我會!”
果斷就速度發揮了他麥霸的特質,用不同於中孝介悠揚島歌的風格,以清新的通俗唱法把一首《花》表達的溫柔又婉轉。
向以晴本來就十分喜愛這首歌,因為它所表達的是堅強,是希望,是她一直試圖為穆風做的事,所以她不自覺的就會哼唱。青嵐天籟一般的聲音將它重新演繹,這首歌就顯得溫暖而堅強,她都要聽醉了。
屋子裏沒有人說話,大家各自在做手上的事,除了青嵐的歌聲,就隻有穆風那裏發出有規律的剪斷花枝的聲音,“嚓,嚓”像心跳,平緩而不間斷。文柔早已關了電視,靜靜欣賞青嵐獻唱。
青嵐洗著紅彤彤的西紅柿,搓著它光潔的表皮,發出“唧唧”的聲響,伴著泠泠的水聲,他高興的演唱著副歌部分。
這一段是希望,是向往,所以他唱的很開心,連聲音都變得綿柔起來,向以晴的心跟著歌走了一程,最後“啵”的一聲輕響,開出一朵清新的花來。
她轉頭望著躬身在水槽邊洗菜的青嵐,他感覺到視線,抬眼望著她,兩人相視一笑,她不無讚賞的說:“你唱的未免太好聽了,怎麼日文你也會?”
青嵐本是拉丁語係母語,隻學日語的羅馬發音並不難,大外國人依舊不懂客氣:“我喜歡中孝介,他的歌我大都練過。”
吳文昊作為一個沒下過廚房的獨生子,在一邊苦逼的摘菜,插不上話隻好沉默。文柔靠在沙發上把一切盡收眼底,看看廚房裏的和樂融融,再看看餐桌邊形單影吊隻顧插花的穆風,唇角一勾,你應該懂得,我青嵐哥和以晴才是天生一對吧?
那瓶香雪蘭,作為小巧的餐桌花,穆風用了階梯式插花法呈現,花朵緊湊又不重疊,清雅流暢的傾瀉出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