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現在要做的就是,在短時間內占領輿論導向。
高管們把事情交代下去,各主編手下的專業人員行動起來,水軍們開出人手大大小小幾十個馬甲,以各種身份力挺穆風。
當然,這事隻有粉,那不行,還得有人扮低智商黑,於是粉和黑掐的熱鬧非凡,最後一定是高智商粉戰勝腦殘黑,圍觀群眾頓悟。
穆風是一個正直、優雅、有魅力又不隨大流的男人,所以得罪小人,被人故意潑髒水,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當取得了輿論的首次勝利以後,水軍、軟文高手、段子手陸續分批次出動,開始各種煽情、調侃、賣萌,瞬間轉移了人們關注的焦點,大家漸漸就從劍拔弩張的“力求真相”,變成了“嗚嗚嗚,好感動”或者“哈哈哈,笑裂了”這種單純圍觀的狀態,視線被成功轉移。
穆風醒來的那天,事情已經平息的差不多,隻剩下一點點反撲的力量,抵不過大流和專業水軍,很快也將被殺滅,而,娛樂新聞的生命最多不過一周,又將有新的爆點出來,轉移人們的注意力,所以,這事差不多已經平安著陸。
穆風終於從暗無天日的永暗之中攀爬上來,隻因他記得一句話。
你敢跳,我也跳了。
他著實有些擔心,他不在,她會傷心難過。他拒絕她那麼多次,她卻一次次的再追上來,從來沒有放棄過,他想,我應該,相信她的。
所以,不管前路再暗,他都能閉起眼來,跟著心的指引,一步步前行。
向以晴看見他醒來,並沒有狂喜或過大的情緒波動,隻笑道:“你醒了,睡的還好嗎?”
仿佛他不過是累了,小憩一下,現在起來並沒有換了天日。
穆風看她眼圈兒那樣黑,臉頰也消瘦了不少,就知道時間過去了很久。他這些日子都靠打點滴維持,渾身不得勁兒,半天連手也抬不起來,虛弱的開口,嗓子已經因為發燒而啞了,幹澀的聲音說著:“讓你,擔心了。”
向以晴坐在他床邊,伸手劃過他清瘦的臉頰,心中泛起無限感慨,眼眶都有些濕潤,還是盡量的控製住情緒,笑著說:“我話說在前麵,以後誰讓對方擔心了,都得家法伺候。”
“家法,是什麼?”
“打屁股。”
穆風呆愣了半晌,覺著這事實在太難以自持了,他無法想象向以晴要打他屁股是個什麼場景,是他趴著給她打呢?還是他脫了褲子給她打呢?真是個讓人頭疼的事。
向以晴見他陷入了思考之中便知道他當了真,笑道:“念你是初犯,這次就饒了你,沒有下次了。”
穆風鬆了一口氣,認真應了下來:“好。”
待到穆風恢複的差不多,能下床走兩步的時候,向以晴才跟他說了這次事件的後果,穆風凝神聽完,問道:“對方拿出的資料也並不是完全說得通的,他既然可以隨意曲解我的事,我也可以召開記者招待會,說出另一個版本。”
這件事,要擱以前的穆風,大約也就無動於衷,讓別人隨便說去吧,他反正早已經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好壞,可是此時,他居然主動提出開記者招待會來反駁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