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抽起旁邊的椅子,朝著李潘文走去,毫無保留,一凳子敲打在他的頭上。
‘咣’一聲,椅子都仿佛被打斷,而李潘文的頭也開始溢出鮮血。
“你瘋了?”顧望湘匆匆趕來,看到這個場景,尤其看到李潘文渾身是血的模樣。
言楚邪魅的揚起唇角,那笑意看的人渾身發顫,他並沒有因為顧望湘的到來而停止手裏的動作,反而變得更加瘋狂。
顧望湘趕緊上前阻止言楚,勸阻道:“這不是國外,殺人是犯法的。”
言楚冷冷的說:“我什麼時候怕過?”
“你!”顧望湘被言楚噎得半句話都說不出口,他哪裏會不知道言楚的性子,他雖然在國外黑白通吃,可這是在國內,發生這種事情,要處理是很困難的,更何況言楚大部分勢力都處在國外的圈子。
顧望湘懶得和言楚廢話,蹲下檢查李潘文的情況,發現並不樂觀。
“言楚,你別再動手了,他真的會死的。”
言楚笑了笑,從口袋裏拿出一把刀子,笑意盈盈,可那笑,令人渾身冰冷。
“我不動他。”言楚緩緩走到李潘文的跟前,慢慢的把刀子打開。
顧望湘瞪大瞳孔,抓住他的手:“你要做什麼?”
“你記不記得我們呆的那個地方,有個傳統,女人一旦做了錯事,就得受懲罰。”
言楚的聲音,低沉得如同鬼魅,聲音令顧望湘有些顫抖。
他低頭看著躺在地上的李潘文,莫名的想到了什麼,輕輕抓住言楚的手,說:“把握點分寸,這不是在國外。”
說著,顧望湘便將頭轉到了一邊。
言楚笑了笑,走到李潘文跟前,慢慢的將小刀拿起,尖的那頭朝下,刀柄由食指和大拇指輕輕捏著,把玩一般,盯著李潘文。
李潘文睜開血糊的雙眼,震驚的看著言楚:“你……你要做什麼?”
“送你上西天。”言楚形骸不羈的從口袋裏抽出煙盒,單手抽出香煙,放入唇角,再點燃,動作行雲流水。
輕輕將煙霧吐出後,手指一轉,手裏的刀就跟著滑落。
不偏不倚,正好掉下,刺在李潘文的襠部。
隻聽到李潘文慘叫一聲之後,就昏厥過去。
顧望湘匆匆轉過頭,匆匆走上前,查看一番後,臉色凝重:“怕是不行了。”
“死了豈不是更好。”
“這裏講究法律的,不是我們以前呆的那種地方,人性泯滅,更何況你的勢力都在國外,國內要是打人命官司,夠你煩的。”
坐在床上的趙六月一聽到這話,心裏猛然想起那年夏天,言楚去工地上搬磚,自己去找他的時候被幾個混混給纏住了,言楚知道後,和他們大打了起來,雖然掛了彩,可是卻把他們給打跑了。
但是後來,她才知道這幾個混混有點關係,把言楚給關到了派出所,還說要告他。
當時他們一窮二白的私奔出來,就靠著言楚去工地上搬磚賺錢,當時要和他們打官司,哪裏來的錢?
到最後,是趙六月去跟工友借了錢,親自給那些混混登門賠罪,賠笑、磕頭。
當時的她,卑賤到了塵埃。
這件事,她始終沒敢和言楚說,當時他躺在床上,壓根就不知道這件事,還準備和那些混混鬥到底,但沒想到,等他好了,對方就沒打算起訴的意思。
剛才聽見顧望湘說起打官司的事情,不由得讓趙六月想起了那個夏天,那個可怕而絕望的夏天。
“不!不!”她猛地翻身起來,拚命摸索著言楚的身影,她太怕了,太怕記憶中的那件事再次發生,好好的一個人進去,卻遍體鱗傷的出來,這種事,她不能讓它再發生第二次。
“言楚!言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