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打電話求救?啊?我告訴你,今天這個家,我才是女主人,把你身上所有的錢拿出來,然後滾蛋!”
電話那頭,是個女聲,緊跟著,聽到吳雅大聲喊了一句:“六月,救救我!”
然後,電話掛了。
趙六月不由得皺起眉頭,雖然說吳雅確實聯合李潘文一起對付她,可是說到底,吳雅還是她的母親。
想到這,趙六月立刻朝著門外走去,出了門,直接包了一輛車,趕赴瞢縣的村莊。
京州到瞢縣需要三個小時,再到瞢縣的鄉下,還得半個小時。
所以當趙六月趕到老家的時候,看見的是一片狼藉。
家裏的房子被翻得亂七八糟,闖進房間一看,吳雅癱坐在地上,靠著牆壁,昏迷不醒,頭上還有血跡,而旁邊的櫃子也翻得底朝天。
李潘文已經不見蹤影了,大概是和那個女人跑了。
看著吳雅這個模樣,趙六月的心,也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她緩緩蹲下,輕輕推了推吳雅,小聲說:“媽?媽?”
話,還沒說完,隻覺得頭頂傳來一陣劇痛,眼前一黑,倒在了吳雅的懷中。
迷迷糊糊之間,趙六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耳邊就傳來窸窸窣窣的說話聲。
“不是聽說周鈺已經走了嗎?你綁她幹嘛,周鈺也不可能給你錢啊。”
“周鈺不可能走,他寵這個丫頭都快寵上天了,把她看得比自己生命還重要,以前他為了這丫頭,不知道被隔壁縣的混混揍了好幾頓,有一次被打送進了醫院,怕這丫頭擔心,偏說自己和外麵的女人玩在一起。”
“這麼說……”
趙六月恍恍惚惚睜開了眼,渾渾噩噩中,她似乎看見了李潘文和一個女人的身影。
她看不清楚,隻見李潘文突然走了過來,陰陽怪氣的笑著:“喲,醒了?”
話音落下,李潘文突然抓住趙六月的頭發,將她抬了起來。
那瞬間,一股劇烈的疼痛從頭皮傳來,頓時讓趙六月清醒了過來。
“老子要錢,把錢給老子!”
“你放開我!我沒錢!”
“沒錢是吧?啊?沒錢我今天也要弄死你!”李潘文還在因為言楚和趙六月逼他做手術這件事耿耿於懷,總是想著報複這兩人。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了,李潘文哪裏可能這麼快放手?
他抓著趙六月的頭,拚命朝著桌子撞去,趙六月拚命掙紮著,被李潘文撞了一下後,就抓住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
李潘文尖叫一聲,揚起手,一巴掌打在了趙六月的臉上。
‘啪’的一下,當下就把趙六月打蒙了,口腔裏溢出一股血腥味。
“媽的,還敢咬人!”李潘文抓著手:“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就在李潘文拿起旁邊的木棍,朝著趙六月頭頂打去的那瞬間,門,突然被踹開,闖進來一堆黑色西裝的男人,當下就把李潘文給壓倒在地。
李潘文被嚇得不輕,旁邊的女人尖叫一聲,從後麵跑了,那些人也沒追,趙六月也就模糊看了個背影,沒看清那女人的模樣。
李潘文被幾個人壓著,動彈不得,就看見門口緩緩的走進來一個人,吊兒郎當的。
“馬……馬三?”李潘文結結巴巴的喊著:“怎麼是你啊,快放開我。”
馬三坐在旁邊的桌子上,翹著腳,抽著煙:“你這日子過的滋潤啊,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啊。”
馬三這幾天在瞢縣的勢力是越來越大了,前些日子跟一群人鬥毆進去了,可沒多久又被放出去了,據說裏麵有關係,這種關係,李潘文是得罪不起的。
他趕緊賠笑:“三爺哪裏的話,就是……就是男人嘛。”
“男人?”馬三扔掉手裏的煙,直接扔到李潘文的身上,滾燙的煙,一下子燙的李潘文尖叫了一聲。
“你他媽搞女人都搞到老子頭上了,啊?敢動我的女人,你不要命了?”
李潘文臉色一變,慌張的解釋:“哎喲,三爺,我……我是真不知道,那女人是您的……您的人啊,誤會一場,誤會一場。”
“誤會?”馬三一腳踹在李潘文身上:“你他媽跟老子說誤會?啊?我今天不揍死你,我就不姓馬!”
馬三使了使眼色,旁邊的幾個男人立刻對李潘文拳打腳踢,毫不留情。
頓時,整個房間就傳來李潘文淒厲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