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告,你有證據出示你的清白嗎?”法官看著趙六月問道。
趙六月雙手冒汗,顯得有些慌張無措,搖了搖頭。
她是一個人來的,沒有任何律師,她隻能為自己辯護。
而對方是許譽,他是金牌,邏輯縝密,心思細膩,他們已經做好萬全之策,司法鑒定還有證據,一一呈現,她根本沒有任何理由為自己開脫。
接受證據,雙方辯護,許譽口吐蓮花,三兩下就把趙六月的動機說的一清二楚,以及有鄭楓琳的親口供述。
趙六月聽著,臉色發白,她不知道該怎麼為自己辯解,更不知道,在這種情況,許譽到底懷著怎樣的心思去麵對她。
三個小時後,法院當場宣判。
兩案並列,案情疊加。
趙六月被判六年。
他們就已經打定主意要讓趙六月入獄。
不然按照正常的程序,絕對不可能這麼快。
後來,她才知道,鄭楓琳的父母都是上流社會有名的富商,動動手指的事情。
而趙六月還在期盼著許譽會念在往日的舊情,救她出水火。
一切,都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許譽,是不愛她了吧?
周芳和許儒不知道有多高興,看著趙六月那低沉的模樣,周芳笑的尤為開心:“等你入獄,我會讓許譽打離婚官司。”
趙六月渾身顫抖,看著他們那模樣,突然覺得好可怕。
不管怎麼說,她也嫁進了許家,而周芳卻巴不得她趕緊去死。
真是可怕……
她的目光,慢慢的看著許譽,卻看見他握緊雙手,冷冷的看著自己。
她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話,可是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說什麼呢?求他嗎?
許譽走到她的跟前,皺著眉頭,神色,竟然是心疼。
“如果,是舅舅,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會這樣?”
趙六月愣住,眼眶微微一紅,沉默著。
她能看得出許譽眼裏的難受,那不是假的,他不是不愛她,而是,走火入魔了。
“許譽。”她挪動嘴唇,拚命抑製著自己的悲憤:“你不懂愛人,我也是,但你親手把我送進監獄……”
趙六月的話,戛然而止。
許譽麵色蒼白,看著她,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可是後悔,已經來不及。
鄭箏走到趙六月的跟前,笑著說:“很抱歉,沒想到這麼多年見麵後,會是以這樣的方式。”
趙六月冷笑著,鄭箏心裏在想什麼,她明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