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六月渾身一僵,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
婦人看見她的小動作,也沒什麼反應,隻是笑了笑:“別害怕,我已經打累了。”
趙六月更是莫名的害怕。
如果不累呢……那她是不是完了?
趙六月微微失神,想到自己六年都要在這裏度過,覺得好絕望。
躺在冰冷堅實的床上,默默的看著天花板,就這麼度過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趙六月就聽到了大門口傳來的喧鬧聲。
坐在旁邊的婦女看了看她,冷冷的說:“好像有媒體記者跑來了。”
趙六月沉默著,沒有說話。
她自顧自的說著:“真是奇怪,這種鬼地方,怎麼會有記者跑來。”
趙六月心裏清楚,是鄭箏。
不過鄭箏也答應過她,不會說她還有個妹妹,這些媒體記者,一旦捕風捉影,後果不堪設想。
她隻能盡力,別把李初冬給弄下水,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門外,媒體記者被攔著,可是卻拚命的問著問題:“請問你們這裏有一個犯人,從小被父親強迫,我們想采訪可以嗎?”
“是啊,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誰會做得出來,得做個專訪才行。”
“那她是不是殺了她繼父所以才進來的?”
“……”
門口,警衛攔著,沒讓那群媒體記者衝進來,可是那麼大的聲音,也鬧得這裏麵聽的一清二楚。
趙六月蜷縮著,捂著耳朵,一言不發。
概到了明天,他們就知道,他們口中的‘這個人’是誰了。
六年後,她再出去,還有意思嗎?
絕望……真的好絕望……
渾渾噩噩的呆在這裏,每天過的如同行屍走肉,三天,趙六月竟然瘦了五斤,原本就隻有九十多斤的她,變得骨瘦如柴,眼睛都因為瘦格外的突出。
自從那天進來後,婦人打了她一頓,就再也沒有對她動過手,反而還在飯點的時候給她拿了飯。
趙六月什麼都沒吃,喝了點水,就一個人坐在角落,看著床,默默的發呆,像個傻子。
婦人看不下去了,走到她身邊,陰冷冷的說:“想死就多偷一點,可以弄個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