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楚聳了聳肩,似乎有點醉了:“蠢貨一個,孩子又不是我的。”
顧望湘憋著笑:“你能不能別這樣,人家可心心念念以為那孩子是你的。”
“行了吧,天天腦子裏想的都是,怎麼陷害別人,怎麼得罪別人。”言楚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我真是怕這種女人。”
“那你還要和她下周舉辦婚禮?”
言楚邪氣滿滿的揚起唇角,看著顧望湘說:“她要玩,我奉陪,就怕局太大,她玩不起。”
顧望湘聽言,微微皺著眉頭:“我也收到點風聲,說是刑州的人已經在觀察了,你現在要和她舉辦婚禮,還大肆宣揚,他們會以為孫韻可是你最重要的人,你這樣……她會死的。”
“關我什麼事。”言楚笑了笑,沒有形象的喝著酒,瀟灑不羈的姿態,反倒魅惑至極:“要不是看在她懷孕的份上,早就動手了。”
顧望湘無奈的搖了搖頭:“惹上你,真的要命,下這麼大的棋局,也不怕孫家那邊的人會說什麼。”
言楚倒了滿滿一杯酒,抽了一口煙,將一杯酒仰頭喝盡。
他拍了拍顧望湘的肩膀,喃喃說:“我從底層,一點點爬上來,不是為了權勢,也不是為了錢,我隻是想能夠做到,在以後我每做一件事,沒人敢對我指手畫腳,他們隻能仰望我!”
言楚很少會對人袒露心事,但顧望湘是個例外。
他太懂言楚內心深處到底渴望著什麼。
他二話不說,陪著言楚喝了一杯。
兩人坐在大排檔,一直到了深夜十二點,才離去。
趙六月餓了,很餓,晚飯沒吃,再加上有吃宵夜的習慣。
她躡手躡腳的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走了下樓。
她想著,哪怕這個時候隻能吃個皮蛋,她都願意。
誰知道,下了樓,卻看見樓下坐著言楚。
他似乎喝酒了,俊美的臉有些泛紅,可記憶中,言楚很少喝醉,很少很少……
她不知道該上去,還是該下去。
停了半天,隻見那闔著雙眸的言楚微微睜開眼睛,對她伸出手:“下來。”
他的言語,有種強大的震懾力,讓人不得不服從。
趙六月微微垂眸,緩緩走了下去。
但是她不敢靠近,總覺得現在的言楚,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我不碰孕婦。”言楚似笑非笑的說出這句話。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趙六月胸口有些悶,坐了過去。
剛坐下,就聞到一股濃重的酒味。
“你……你喝酒了。”
“嗯。”他輕哼了一聲,大手炙熱的放在她的腿上。
趙六月一驚,慌忙站起身來。
可誰曾想,言楚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拉扯下,她猝不及防,跌坐在他懷中。
不偏不倚,正中下懷。
言楚微微皺著眉頭,悶哼一聲。
趙六月臉色泛紅,立刻站起身來:“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看著他好看的眉頭緊皺,趙六月有些愧疚。
剛才那一下,應該挺疼的。
“坐下。”他聲音沙啞:“讓我看看你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