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儒一聽,不由得皺起眉頭:“那肚子裏可是我們的孫子啊,她肚子大了,很危險的一個人。”
“可我總覺得那孩子生下來跟她一樣是個掃把星,他們結婚的時候可沒有去算過八字,後來我去算了,他們是命裏相衝!”
算命的東西,許儒也見過,想想趙六月進門這快一年多來,發生了無數的事情,就好像真的和周芳說道一樣。
她是個掃把星。
“說真的,她那孩子生下來,我都不敢帶,流掉吧,許譽肯定不肯,隻能讓她搬出去,能生就生,不能生就算了。”
聽到這,趙六月抬頭看了看天色,突然覺得,天也有些暗了。
她從側門繞進去,也沒看周芳和許儒的臉色,走上樓休息。
躺在床上,腦海裏想的全都是言楚。
顧望湘說,孫韻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如果言楚不陪伴,她會死。
可是在那鏡頭裏的孫韻可笑的多開心啊,是因為有言楚的陪伴嗎?
一滴清淚,毫無征兆的流了下來,她隻是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安然無恙,可是內心,早已千瘡百孔。
或許,顧望湘說得對,她沒有資格去問,其實從頭到尾,她和言楚,都是雙行線,從來沒有焦點可言。
到了晚飯的時候,周芳打量著趙六月蒼白的臉色,說道:“許譽出國打官司,這一走,得一個多月,我和你爸,也要去別的城市看一下進貨渠道,比較忙,這段期間,沒人照顧你。”
“我知道,媽。”趙六月放下碗筷:“我自己會搬出去,不用你們擔心。”
周芳沒料到趙六月反應會這麼快,竟然猜中了她心裏所想的事情,於是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意:“這樣也可以,那你有事再給我們打電話。”
說完,周芳扔給趙六月五千塊錢。
趙六月沒有拒絕,畢竟一個人在外,是需要錢。
她收拾了行李,當天下午,搬出了許家。
許譽給她發了條信息,問她在做什麼,她沒有回,而是拉著行李,走在無人的街道上。
記得上次被許譽趕出來的時候,她碰見了言楚,他還給她找了出租屋。
可是現在,他人在哪呢?
趙六月多渴望,言楚還會像上次一樣,蒙著麵出現在她眼前,然後告訴她一切都是夢。
然而,不會再有了……
趙六月通過中介,找了一間出租屋,不算大,但也有五十多平,在京州這個一線城市,一個月要一千塊錢,押一付三,一下子就去了趙六月三千塊錢。
趙六月把行李放進去,和房東簽訂了合同後,就住了進去。
住進去的當天,趙六月收到了李初冬的消息。
她今年,跳級高三,準備參加高考。
她說,她想出國留學。
趙六月一想,出國留學……那得好些錢。
趙六月無奈,想著能不能跟孟月借一點,然而電話打過去,支支吾吾半天,說出自己的想法時。
孟月很爽快:“就這點事啊,我跟你說,六月,錢不是問題,我這幾年存下來的錢也挺多的,就是你這樣沒人照顧可不行,也沒經濟來源,要不,你來我這裏打打雜事?我讓老板一個月給你三千五。”
趙六月一聽,想都沒想就答應下來:“行,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