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逸的笑,猙獰得可怕。
但最讓趙六月覺得可怕的是,言楚原來從頭到尾都知道這件事,可是他從來沒有說過。
她愣住了,在那一刻,她的思緒開始飄遠。
寧逸一拳打在了趙六月的腹部,劇痛襲來之際,寧逸卻被一腳踹開。
趙六月踉踉蹌蹌的跌坐在地麵上,捂著腹部,看見言楚竟然和寧逸打在了一塊!
寧逸學的大概是所謂的格鬥,招招狠絕,但沒想到,不過三招,就被言楚給擒住了脖子。
他提起她的脖子,往上拉,左手插在褲兜,跟個沒事人一樣:“怎麼了?這麼忍不住?”
寧逸被言楚狠狠的掐著脖子,並且他一用力,似乎就能掐斷她的脖子。
她拚命掙紮著,撲騰著,可是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我送你去磬州。”說完,言楚抓著她,直接朝著門外走去。
趙六月不知道什麼是‘磬州’更不知道當言楚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寧逸的表情會變得那麼恐慌和無助。
她想說話,然而說不出來。
言楚就這麼帶著寧逸走了。
第二天,還是冷凡給寧逸辦理的出院手續。
趙六月躺在病床上,看著冷凡,問道:“磬州是什麼地方?”
“磬州……反正阿寧進去了,如果不作死,會好好的,如果作死的話,也許隻能活幾個月吧。”
冷凡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明顯有些難受。
寧逸對他而言,是姐姐,是親人。
誰能想到,言楚竟然會帶著寧逸去了磬州。
不過冷凡相信,言楚這麼做,自然有他的道理,肯定是寧逸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
二天後,言楚回來了,趕到醫院的時候,趙六月正坐在病床上發呆。
言楚風塵仆仆的模樣,像是剛剛回國的。
他手裏拿著的吃的,臭豆腐和煎餅果子。
“熱騰著,吃嗎?”他將東西遞到她的麵前。
趙六月慢慢回過神來,抬起頭看著言楚,問道:“你很早就知道,是不是?你早就知道寧逸是在背後陷害我的人,對不對?”
她紅了眼眶,因為她無法抑製自己的情緒,她無法去想象,在言楚明明直到這一切事情的情況下,怎麼忍心不告訴她事實。
甚至說……要給寧逸一個孩子?
是因為,他根本已經不在乎她的情緒了,還是因為,她根本就不重要,所以他才會一再包容寧逸。
“我和你解釋,你好好聽,可以嗎?”他的聲音,溫柔到了極致。
趙六月很乖巧,她點了點頭,紅著眼眶看著言楚。
“我是知道一切,我甚至知道,她其實早有預謀,可是六月,她的目的,不僅僅是這些,我想挖出更多,也想保護你,所以隻能先壓下,看看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她看著他的黑眸,琉璃般的黑眸中,有著自己的倒影。
她鼻子有些酸酸的,眼淚鹹鹹的流進嘴裏。
“顧望湘……是你找的吧。”她咬著唇:“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