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子揚起了手,一拳一拳的打在寧心的後背,打的很實在,是真的疼。
以前的莊稼漢,手勁不小。
“賤人!賤人!都是騙子!看我不打死你!”禿子一拳一拳的打著,寧心就死死抓著門框,像是抓著自己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寧死不肯放手,即便自己的後背被打的紅腫了,她也不肯放手。
兩人僵持了片刻,禿子打的也有些手軟了,看著寧心依舊不肯放手,他冷笑一聲:“好,睡豬窩,吃豬食,餓你十天半個月,都是你說的,可以,寧心,我就照你說的做。”
說完,他又拽起寧心的後背,直接朝著豬窩走去,二話沒說,直接扔進去後,指著她的鼻子:“我看你熬多久,寧心,明天就是我們結婚,你要是有種,就熬下去,你隻要能熬,我就不碰你,我看看你這個‘金鳳凰’有多高貴!”
禿子帶著幾分鄙夷,冷笑著。
寧心依舊沒有從剛才的恐懼中回過神來,哭得直抽抽,抱著自己的身體,什麼話也沒說。
禿子轉身就走,將寧心關在了豬窩裏。
豬窩裏有兩頭豬,環境衛生可想而知,味道也是熏臭得要命,可等寧心平靜下來之後,她才覺得其實這樣也挺好,至少,不用和禿子發生那種事情。
豬窩是她一手收拾的,角落有一處放著幹枯的秸稈,是她從田裏抱來的,還算是幹淨。
她走到秸稈旁邊,坐了下來,抹掉自己的眼淚,咬著牙說:“我就算是餓死,我也不會跟你妥協的!”
寧心已經打定主意了,就算是一輩子被關在這豬窩裏,吃豬食,也絕對不要出去!
這一刻,豬窩竟然成了寧心唯一能呆的地方。
第二天,黃道吉日,寧心和禿子的大婚之日,按照之前發出去的請帖,很多親戚在這一天都來到了禿子的家。
禿子也擺出了四五張的桌子,還叫了幾個村民來幫忙弄菜和弄飯,大廳裏也修整過,擺著紅蠟燭還有瓜果點心。
等人一齊,還真的有結婚的熱鬧和喜氣。
隻是和外麵的熱鬧不同,寧心坐在秸稈上,顯得無比的寂寞和孤獨。
聽見鞭炮聲傳來後,親戚也都到了禿子家。
隻是奇怪這場婚禮,並不見女主人。
寧父寧母到的時候,也沒看見寧心,寧國強壓根就不管,隻看到滿桌的美食,二話沒說就坐下,不等其他人開桌,自己吃了起來。
寧父往裏頭看了看,沒看見寧心的身影,他也沒有多少擔心,倒是寧母走到了禿子身邊,笑著試探:“咦,今天大喜日子,怎麼沒看見寧心那丫頭?”
禿子看了看寧母,指了指後門:“她在那裏。”
“哦,我去看看她。”寧母笑著,朝著禿子指的方向走去。
寧母以為後門是一間房,寧心穿著紅色喜服坐在裏頭,滿心歡喜的走了過去,卻沒想到,後門根本不是什麼房間,而是豬窩!
而寧心就坐在豬窩裏,躺在秸稈上,令人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