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心想過逃跑,在這半個月裏,她嚐試過無數次,也無數次的以失敗告終。
她們派了好幾個保鏢跟著她,日夜守著她,就連上廁所也要看著她上。
寧心已經幾天沒有如廁了,憋到不能再憋的時候,才敢去上。
事實就是這麼殘酷,寧心已經深深的認識到自己的處境了。
比她長兩歲的陳夢,已經做了兩年了,她來的時候,是自願的,聽說家裏窮到連睡的地方都沒有,隻能睡豬窩,走投無路之下,讓親戚找份工作,可沒想到,是這樣的工作,但是她認了,因為在這裏,吃得飽、穿的暖、還有錢,這樣有什麼不樂意的?
陳夢勸說寧心:“其實你家境也不好吧,你現在回去也沒什麼意思,在那個小山村裏呆著有什麼意義啊?不如在這裏踏踏實實的幹,你看我,幹了兩年吧,現在都存了五六萬了都,隻要再幹幾年,我肯定能存個幾十萬,到時候我就不幹,回家做點生意,這人生有多好,你說是不是?”
寧心對於陳夢的想法不敢苟同,她覺得一旦做了這種事情,就沒臉見人了。
原本答應吳茂中要在京州立足的,現在別說立足了,就是回去,都沒什麼臉麵。
想到這,寧心的眼淚滾滾的落下,哭著說:“陳夢,我爸還在家裏等我,他說過讓我出來是要長臉的,可是我沒給他長臉,還丟臉了,我回不去了,也沒法做人了,要不死了算了。”
“哭什麼哭啊。”陳夢拍了拍她的肩膀:“人生在世,有什麼好哭的,你看看你,長得那麼好看,隨便搭個富翁,都能坐上闊太太,哪裏像我們,長得又不好看,如果我長得有你那麼好看,我肯定也不止賺這麼點錢啊,你要想開點啊。”
寧心是想不開了,她不想做這個行業,可是紅姐的手段確實離開,她想離開,就是異想天開的事情。
紅姐是想把寧心做成‘頭牌’,快19歲的她,真的很有潛力。
寧心倔強了半個月,也被打了半個月,在這半個月裏,她哭過、自殺過,可是都沒有用。
逐漸的,她似乎想開了,也不再反抗。
半個月後,紅姐讓他們‘專門團隊’為寧心量身打造,還給她取了一個花名,叫:“心兒。”
寧心覺得惡心,始終不讓別人這麼叫。
出台的那一天,紅姐告訴寧心,她必須要找到一個能賣並且出價能在十萬以上的男人才可以。
那天,寧心穿著白色連衣裙,踩著紅色高跟鞋,頭發被人弄成了大波浪,化著淡妝,鏡子裏的她,成熟嫵媚得連她自己都快認不出來了。
原來自己……還可以有這樣一麵。
出到會所大廳的時候,燈紅酒綠,寧心看到好多壯漢和五大三粗的男人坐在那裏,抱著他們這裏的小姐,親親熱熱,看的就惡心。
陳夢正倒在一個男人的懷中,嬌俏的笑著,還用嘴巴遞酒,傳給那個男人。
可那個男人的歲數比陳夢都要大出一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