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季嫵的臉漲成了豬肝色。
這個死雜種,好巧不巧這個時候開口說話,這不是找她麻煩嗎!
而許翰辰聽到城城開口,如冰的臉上難得有了一道裂痕,驟然出聲,冷冰冰的吐出兩個字:“顧沉。”
話音剛落,許翰辰的助理便出現在門口。
“帶小少爺回去,立刻安排心理醫生。”
安排心理醫生?
季婉約聞言一顆心揪了起來,脫口而出道:“城城怎麼了?為什麼要安排心理醫生?”
此時她才猛地警覺,從城城出現在現在,似乎隻有剛剛那一瞬間,才開口說了一句。
季婉約的心裏升起一陣恐慌。
她不知道,在她錯過的四年裏,她的孩子,發生了什麼?
“我不。”
城城寒著臉,死死的攥著季婉約的胳膊,口齒清晰的吐出這兩個字,宛如樹袋熊一樣黏在了她的身上。
許翰辰的臉陡然陰沉,低頭看著這張臉,沒有一絲憐惜:“許城凜。”
季婉約感覺到身後的孩子顫了顫,心裏一陣心疼:“不要這麼逼孩子……”
“季婉約,你把自己當什麼了?人家帶兒子回去跟你有什麼關係?”季嫵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裏又氣又急,聽到季婉約的話借著機會罵了出來:“你和許家有關係嗎?”
一句話,像是一把刀,紮在了季婉約的心口。
可是就在此時,許翰辰驀得出聲。
“帶上她。”
別說季嫵傻了眼,就連季婉約都宛如雷劈一般僵在原地,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沒想到他竟然願意讓她和城城多呆一會。
……
再一次回到許家別墅,季婉約的心情五味雜糧。
“城城,發生了什麼事?”
趁著心理醫生給城城治療,季婉約終於忍不住將問題問了出來。
許翰辰坐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拂過沙發的扶手,斜了她一眼,一雙黑眸糅雜了幾分深邃。
一路上,他一直在打量這個女人。
和四年前相比,如今的季婉約越發的有韻味,讓人情不自禁想到了四年前……
“想知道?”
許翰辰宛如一頭慵懶的獅子,漫不經心的開口,語氣多了一絲挑逗。
季婉約心頭一惱,下意識起身走了過去,加重了語氣:“就算我不是你的老婆,我也是孩子的母親,我有權利知道!”
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為什麼需要看心理醫生,她有權利知道!
許翰辰玩味的看了她一眼,目光漸深。
“四年不見,脾氣倒是見長。”
說話間,許翰辰已經伸出手,搭上了季婉約的腰,緩緩起身,氣息越發的灼熱:“倒是比原來有意思了。”
“許翰辰!”
季婉約抖了一下,猛地推開了眼前的男人,臉上一陣青紅。
被猝不及防的推開,許翰辰的臉色陡沉,驀得用力,將她拉進了懷裏。
“兔子就算變成野貓,也沒資格和獅子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