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呈恒低低笑了起來：“真犀利，不愧我看上的人。沒錯，正如你懷疑的那樣，我知道那個不是你。”
季婉約猛地卡殼了。
沒想到，何呈恒竟然看出了自己的猜測，還趕在這個時候說出來。
她微微抿了唇，眸光淩厲起來：“何呈恒，我之所以失蹤，是不是你也出了什麼力？”
季婉約到了現在，臉上也還有痕跡，隻是比先前被找回來的時候淺了一些。
但畢竟三個月的傷口沒愈合，說是淺了，但最後說不準還會留下疤痕。這還是塗著藥恢複的。
何呈恒的目光落在季婉約臉上的疤痕上，眼神裏滿是繾綣：“如果我真的出手了，就不會舍得在你臉上弄這些痕跡。婉約，你當時肯定很疼吧。是我不好，我沒在你身邊。”
聽著何呈恒自說自話，季婉約猛地皺了眉：“何呈恒，我傷口的事情，跟你有什麼關係？你亂認什麼錯？好吧，那你告訴我，如果不是你出了手，那為什麼你會知道，當時的那個季婉約不是我呢？”
聽到季婉約問起這個，他看向季婉約，冷不丁翻了個白眼。
“她身上的味道，很臭。一點不是我之前在你身上聞到的清新香味。而且，她太饑渴了。看著我的眼神，就跟想吃了我一樣！”
何呈恒猶自皺眉，可季婉約卻忍不住眼神微眯。
會不會，其實這個女人，跟何呈恒有什麼關係呢？
“喂，何呈恒，你怎麼知道她身上的味道不好聞的？”
這是一道送命題。
何呈恒嘴角勾起冷漠的笑：“因為她故意找我哭訴，還想窩在我懷裏哭訴！”
何呈恒究竟說的是真是假，其實季婉約不知道，也看不出來。
但此時，她還是認同了他的話一樣：“何呈恒，照你這麼說，應該很早就知道那個人不是我了。那麼問題來了，你竟然沒去找我嗎？”
何呈恒挑眉，嘴角帶上了苦笑：“婉約，你果然在怪我吧。怪我當時沒去找你，也怪我當時沒幫你。那段日子你果然是受了很多苦吧，可是其實，我真的找了。隻是找不到。”
季婉約抿唇，神情不變。
但何呈恒卻仿佛意識到什麼，嘴角帶出些惆悵來：“你果然不相信吧。可是，你覺得就連許翰辰都找不到的人，你以為憑著我，就能找到你？”
這……
季婉約失笑：“我沒那個意思。隻是問問罷了。何呈恒，你何必要緊張。”
“我不緊張，隻是怕你誤會我。婉約，我知道，人長大之後總會有各自的想法，正因為這些想法，才會讓即使自小一起長大的人，也會陷入迷茫裏。我們兩個人的感情越來越淡，不用你隱瞞什麼，我也知道。而我倒是知道該怎麼彌補，可你從未相信過我。人一旦犯錯，是不是就代表著以後即使改正，也不會有人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