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岩剛剛蘇醒,雖然還沒有完全恢複力氣,但是一個身強體壯的大男人,總是要比白慕雅力氣大,此刻掐得她臉色微微漲紅,有些喘不上氣來。
“放、放開……”
白慕雅用拳頭猛地捶打著杜若岩的肩膀,雙腿胡亂踢蹬,無意中踹中了床頭的櫃子,玻璃花瓶一陣搖晃,“啪”地一聲碎了一地,這才引起樓下眾人的注意。
“若岩,你在做什麼!快,快把他拉開!”杜老夫人看見這一幕又驚又怒。
“咳咳咳!”被救起的白慕雅捂著喉嚨瘋狂咳嗽著,纖細的脖頸上已經有了一圈醒目的紅痕。
“吳醫生還沒走,劉媽,快扶少夫人下樓,讓醫生給她看看!”
等白慕雅一臉心有餘悸地離開後,杜老太太重重“哼”了一聲,看著靠在床邊胸膛劇烈起伏的杜若岩,惱怒地問:“若岩,你是瘋了嗎?慕雅現在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三年來對你傾心照料,無微不至,整個家裏,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你現在好不容易醒了,怎麼能對慕雅動粗呢?”
“奶奶,我想你們應該沒有忘記,我是因為什麼才在這裏躺了三年的吧!”杜若岩咬牙道。
“天災人禍,不可避免,慕雅不也同樣在那場車禍中失去了父親?她跟你一樣,都是無辜的受害者!”杜老太太義正言辭地說,“我不允許你再遷怒她!”
“不可能!”杜若岩語氣冷漠,“既然我醒了,就不會容忍白慕雅待在我身邊,我要跟她離婚!”
“離婚這件事,你想都別想!”杜老太太氣勢逼人,“慕雅謹小慎微地伺候你,凡事親力親為,不敢有一絲懈怠,更是為我生下了曾孫,為杜家開枝散葉,非但無果,反而有大功!你沒有任何理由跟她離婚!”
“我不同意!”杜若岩語氣堅決。
“唉喲,媽,你也別這麼死板,體諒體諒若岩嘛。”一旁的方蘭突然開了口,“他啊,畢竟人事不知的在床上躺了三年,這一醒來發現變了天,還娶了個最討厭的女人,心裏肯定不好受。”
“可若岩啊,蘭姨不得不說幾句公道話,”方蘭笑吟吟地道,“這三年,你的所有瑣事都是白慕雅親力親為,幫你擦身,就連髒活累活,也都是親自動手。你呢,躺在床上,動也不能動,就連以前總是對你獻殷勤的那些公子哥兒,這麼些年也都沒有來過,隻有白慕雅,對你不離不棄。”
方蘭將昏迷的杜若岩形容成了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成年人,而杜若岩除了愈發悲鬱,竟是無法反駁!
他一字一頓地問:“那思琪呢?我昏迷了,為什麼她不來照顧我?那場車禍,她受的傷嚴不嚴重?”
聞言,杜老太太沉默了。
而方蘭則更不會放過這個可以打擊杜若岩的機會,眼中惡毒之色一閃而過,假模假樣地歎了口氣,回答道:“若岩,你節哀吧……柳思琪當時坐在副駕駛,受的傷比你還要嚴重,已經搶救無效死亡了。她的葬禮,杜家也派人去參加了。”
“什麼?思琪死了?不,我不相信,這不可能!”杜若岩瞬間情緒激動,大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