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誰知道他們杜總今天是不是忘了吃藥？一會兒笑，一會兒又那麼冷漠，究竟是受什麼刺激了……
再之後，沈暮一次又一次地在工作時間被他們杜總問到“還有沒有人前來公司入職”這個問題。
而麵對沈暮的每一次搖頭，杜若岩的心情就變得更差，更糟糕了。
他原以為，經過昨晚自己用田田那般威脅她之後，白慕雅這個女人應該會變得安分一點，也會乖乖來海思上班了。
可沒想到這個女人又再一次的放他鴿子。
可她怎麼敢——
這是明晃晃地在和他對著幹？
既然這樣，接下來也就怪不得他無情了。
杜若岩越想，臉色就越發難看起來。
甚至在簽合同的時候，還一度因為用力過猛，導致手下的鋼筆劃破了紙張。
說不清到底為什麼非要讓那個女人來海思上班，就算是奶奶送進來的人，他不是也有千萬種方法趕她出去嗎？
可他就是想把她完完全全掌控在自己手中。
每次看到她那副非要忤逆自己的模樣，他就氣得發抖，心裏也就愈發的想要掌握她。
“杜總，我看您好像有些累了，要不要喝杯咖啡提提神？”
一下午的高強度工作過去，即使是公司的掌舵人，此刻杜若岩的臉上也不由帶了幾分疲倦之色，沈暮小心翼翼地打量著自家杜總的臉色，然後提出這個建議。
杜若岩點頭道，“記住，不要放糖。”
沈暮應了，轉身就退出辦公室。
杜若岩揉了揉自己有些酸痛的太陽穴，忍不住在心裏想，以前……柳思琪也是這般任性嗎？
不——她們倆是完全不同性格的兩個人。
杜若岩提醒自己不要把白慕雅拿來與美好的沒有一點瑕疵的柳思琪比較，可大概是因為昨晚在管家那聽了她這麼些年在杜家的遭遇的緣故，杜若岩心裏的某一處地方竟漸漸變得柔軟了。
心裏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在慢慢升騰。
“杜總，杜總……”
正晃神間，杜若岩就聽見了助手沈暮的聲音。
他立馬回神過來，卻見沈暮臉上似乎滴著水。
他挑了挑眉。
接著，就聽沈暮說：“杜總，咖啡來了，您快嚐嚐吧。”
沈暮像獻寶似的把咖啡遞到杜若岩眼前。
“放下吧，”杜若岩淡淡應了，又問：“你身上怎麼濕了？”
說到這個，沈暮笑了笑，“杜總，外麵下雨了……不過您可以放心，我給您帶來的咖啡絕對沒有淋濕。”
下雨了？
杜若岩抬眼去看對麵那扇玻璃窗，果然，隻見玻璃上此刻已有雨珠滴落成了一道道水簾……
“幾點了？”他問。
“已經下午六點了。”
“人事那邊的任職流程完畢了？”
“是的，基本該定的都已經定下來了。”
杜若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沒有再說話了。
一頓，他又站起來，說：“今晚不加班，現在下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