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林洲一直緊緊的看著她離去後,才開車離開。
但白慕雅卻沒能堅持到進入大廳,就一陣酒意襲來,雙腿一軟,憮然跌坐在門口的長椅上。
後半夜的風涼涼的很舒服,白慕雅一個人坐在椅子上,舒服的享受著清涼的微風輕拂她的周身,她眯著眼又開始昏昏欲睡了。
在長椅上坐了好一會兒,等酒醒了些,她才起身走進大廳。
看到客廳裏突然進來一人,前來查看情況的張媽先是嚇了一大跳,等看清楚白慕雅的臉時,才訝異道:“夫人?”
白慕雅眯著眼睛想了一會兒,道,“張媽,你先去睡吧,不用管我。”
“可是您……好像喝醉了,要不要我去給您熬點醒酒湯?”張媽終歸還是有些不放心她。
“沒事。”白慕雅無力的擺了擺手,就直接摸著黑上了樓梯。
因為實在是太醉了,腦袋裏現在是一片空白。
她沒有回臥房,怕吵到兒子,而是直接去了就近的客房,躺在床上,眼睛一閉就睡著了。
半夢半醒時,她抱著被子,一串串晶瑩的淚珠突然就落了下來,那麼冰涼,那麼苦澀!
原來,她竟為杜若岩落了淚。
這一覺睡的特別久。
等她掙紮著從睡夢中醒過來的時候,入眼竟然是一片刺目的白色。
她不由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
這是哪裏?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頭頂突然傳來一道十分急切的聲音,“夫人,你知不知道,我都快被你給嚇死了。”
是張媽。
張媽此刻都快急哭了。
“張媽,我……”一開口,白慕雅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啞的不成樣子了。
她問:“我睡多久了?”
張媽眼眶泛紅的說:“你已經睡了兩天了,都快把我們大家給急死了。老夫人還在醫院,現在夫人你又倒下了,可叫我們這個家該如何是好啊?”
她說完,才想起大少爺杜若岩此刻還在病房裏。
那天晚上見到白慕雅是喝的醉醺醺的回來的,神情明顯有些不對勁。即使白慕雅說了不用她幫忙,但張媽心裏終歸還是有些放不下她,於是便想著還是上樓去一眼。卻見她竟然睡在客房裏,而且無論她怎麼喊白慕雅,她都一直未醒,似乎醉的不輕的樣子,後麵見她睡了一整天都沒醒,而且還渾身發冷汗的那種。
張媽嚇壞了,實在是沒辦法就給杜若岩打了電話,匆匆將白慕雅送到醫院來。
想到這裏,張媽不由看向窗邊的男人。
他正背對著她們,身姿修長,孤身佇立在那裏,如青鬆翠柏般高大筆直。
他應該是知道白慕雅已經醒了,但卻始終沒有回頭。
張媽不禁一陣恍然。
這廂,白慕雅已經從病床上坐了起來。
睡了兩天兩夜,她現在全身的骨頭都疼的很,“張媽,我要出院。”
醫生說,隻要她醒來就會沒事了。張媽知道她一向不喜歡醫院的味道,很快便應下了,“那我先去辦手續,夫人你在這裏坐一會兒。”
“嗯,那就麻煩張媽你了。”白慕雅很誠懇的道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