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雅的話,就像一盆涼水一樣,霎時間澆得杜若岩全身冰冷。

靜默半響,他才輕聲開口:“所以,那個人是秦逸寒嗎?昨天晚上你睡著的時候,我聽見你在喊他的名字。”

就是因為這樣,他今天才特意找來柳思琪做了這一場戲,想要氣氣她。

白慕雅沒有回話,因為有時候沉默即是最最殘酷的答案。

“即使是這樣,我也要按照我的規則來!”

杜若岩忽然一把抓住白慕雅的身子,將她整個人猛地壓倒在辦公桌上。

桌上的東西立時摔落一地,發出砰砰的聲響,在寂靜的辦公室裏顯得那麼突兀。

而接下來杜若岩強勢的親吻,更是讓白慕雅措手不及。

她眼底的驚慌不斷被放大,使勁的踢踹著杜若岩,卻終究無濟於事。

“杜若岩,你個混蛋,你快放開我!”

這樣的情景就像又回到了那日,他像發了瘋似的,在那天晚上忽然就將她壓在了身下。

那種強勢的簡直要將她整個人都給扼殺掉的畫麵,讓她感到深深的害怕。

可她越是這樣掙紮,杜若岩心中就越是憤怒不堪。

怒火已經將他的理智給燃燒幹淨,現在的他心裏就隻有一個想法,就是要狠狠地占有她,讓她心裏裝不下任何一個男人。

白慕雅的手被杜若岩用力的反剪在身後,動彈不得。

任她怎麼抗拒,都無法掙脫他的禁錮。

這讓白慕雅心裏很是恐慌。

她的手在身後不停的摸索著,直到摸索到一個冰涼的物體,也來不及多想,就猛地抓住,直接用力的劃了出去——

杜若岩來不及躲閃,隻能伸手去抵擋,卻被她一刀劃破了皮膚,鮮血頓時溢出。

原來,她剛才摸索到的是一把辦公用的裁紙刀。

趁著杜若岩痛苦的捂住手臂的空當,白慕雅猛地推開他,看著鮮血從他的指縫中一絲一縷的滲了出來,染紅了地麵,她的眼裏酸澀異常。

“對不起,杜若岩,我不是故意的……”

杜若岩紅著眼睛看著她,始終不敢相信她會抵抗自己到狠心傷了他。

“對不起,對不起……”

白慕雅驚慌的扔掉了手中的裁紙刀,那上麵還殘留著杜若岩的血跡,讓她恐慌不已。

她快速的跑了出去,獨留杜若岩一人在裏麵傷神。

怎麼辦,怎麼辦,她竟一時狠心傷了他?

站在海思的走廊上,白慕雅驀的捂住了臉頰,無力的蹲下身去,在公司職員驚異的目光裏,嚎啕大哭了起來。

而此刻被留在門裏麵的杜若岩顯然是聽見了白慕雅在外麵的哭聲,卻始終都不敢出來看一眼。

其實他也是個懦弱的人。

這廂,白慕雅終於哭夠了,卻在抬眼之時,驀然看見一雙精致的高跟鞋出現在她麵前。

順著光滑筆直的長腿往上看,站在她麵前的人正是柳思琪。

此時,她正用一種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