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裏模模糊糊又浮現出現杜若岩今天在辦公室裏,對她所說的冷漠話語——“白慕雅,你在我心裏不過可有可無!”。
是啊,她從來都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想到這裏,白慕雅又煩躁的喝了一杯酒,滿嘴都是苦澀的味道。
和杜若岩變成陌生人,不正是她想要的結局嗎?
從一開始,她就知道杜若岩心裏是愛別人的,而他們之間注定是要離婚的。
可是,就在早上,看見他和柳思琪在辦公室裏那麼親密的畫麵,她的心卻不由自己的疼了一下。
那些天稍微和他有過平靜的一段時光,如斑駁陸離的光影般在她腦海裏閃爍不停。
往事曆曆在目,可他們兩個人卻已經逐漸走遠了。
白慕雅苦笑一聲,又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酒,眼淚滴落在紅酒中,混合著一起咽下,是那麼的苦澀,那麼的心酸。
這時,她放在桌麵上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鈴聲一遍一遍的響著。
而白慕雅隻是隨意的看了一眼,端著酒杯繼續喝著,任由清冷的音樂混入到酒吧嘈雜的尖叫聲中。
大概過了三至四分鍾左右,那電話還是鍥而不舍的打來,她終於忍受不住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很快傳來徐逸秋焦急但不失氣勢的話:“白慕雅,你現在在哪裏?”
徐逸秋因為在家越想越覺得今天在公司看見的白慕雅很不對勁,所以想了許久之後,便決定給她打這一通電話。
白慕雅的嗓音略微有些沙啞,“哦,原來是徐經理啊,我現在在冷月酒吧,你要不要過來一起喝酒啊?”
徐逸秋聽到白慕雅這般嘶啞的嗓音,心裏本能的意識到一絲不對勁,立即追問道:“白慕雅,你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是不是若岩欺負你了?”
如果杜若岩沒有欺負她的話,徐逸秋也想不到還有什麼事情可以令白慕雅如此傷神。
“徐逸秋,你這人怎麼這麼囉嗦啊。你不來算了,我自己喝。”
白慕雅此刻整個人已經是醉意朦朧了,連看人的視線都有些模糊了。
“你待在那裏別走,等我,我馬上就到。”徐逸秋的聲音略顯激動,匆忙就掛了電話。
這邊,被掛了電話的白慕雅很無所謂的笑了笑,又繼續往嘴裏狂灌了一杯紅酒,冰涼的液體滑過喉嚨,將整個五髒六腑都給涼透了。
她的頭很暈,控製不住的趴在桌子上,看樣子是真的喝醉了。
而早在白慕雅進入冷月酒吧時,就有一個肥胖的男人注意到了她。
這會兒見她醉了,正是下手的好時機。
於是,他立馬端著一杯紅酒走了過來。
“這位小姐,要不要一起喝一杯。”肥胖男人將手中的酒杯往白慕雅的身前遞了遞,一臉猥瑣的笑著。
白慕雅眼皮輕抬,斜睨了那杯遞到自己麵前的紅酒,嗤笑一聲,“對不起,我從不跟陌生人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