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柳思琪的聲音甚至帶上了點威脅的意味。
可對於現在一無所有的白慕雅來說,根本就不值得懼怕了。
“我有什麼不敢的?我都被你們兩人給逼瘋了,我還有什麼做不出來!”
白慕雅隨手抓起病床上的枕頭,就猛地朝柳思琪扔了過去。
可是下一秒,她卻直接抄起桌上的花瓶,狠狠地朝自己的額頭上砸去——
花瓶掉落在地上,發出砰砰的響聲。
柳思琪朝她狡詐一笑,隨後便捂著鮮血四溢的額頭,滿臉哀傷的看著她,“慕雅,你不要這樣,我知道你現在很傷心、難過……”
白慕雅坐在病床上,十分驚愕的看著她這一係列的舉動。
她要幹什麼?
就在這一刻,病房的門突然就被人從外麵猛地推開了。
來人正是杜若岩。
“白慕雅!”他咬牙切齒的叫著她的名字,大步走了過來,緊緊的護住柳思琪,像是對待一件珍寶般小心翼翼。
看著柳思琪額頭上的傷口,杜若岩的眸子裏滿是心疼。
白慕雅在一旁看著,卻忽然覺得很嘲諷,明明在她受傷後,他給她的就隻有冷眼相待。
可現在,卻對柳思琪極盡溫柔。
果然,愛與不愛,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白慕雅,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隨後,杜若岩便用力的掐住了她的手腕。
力道之大,似乎要將白慕雅的手腕給狠狠掰斷一般。
杜若岩惡狠狠的看著她,漆黑的眼眸裏醞滿了滔天怒火。
“若岩,你別生氣,慕雅她不是故意的!”
柳思琪緊接著又來裝好人替她說話,溫柔的語氣,讓白慕雅差點都忘了剛才她的麵容是如何的猙獰扭曲。
在柳思琪的勸說下,杜若岩很快便放鬆了手。
此刻,柳思琪正光明正大的窩在杜若岩——她所謂的丈夫的懷裏,滿眼憐憫的看著她。
可她,才不需要柳思琪的憐憫。
“杜若岩,你不是說我得寸進尺嗎?那我現在就得寸進尺給你看!”白慕雅怒極反笑。
她柳思琪自導自演的受傷,憑什麼要拉著她來做配角?
白慕雅當即氣憤的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掃落,歇斯底裏的嘶吼道:“你們給我滾,給我滾……我不想再看見你們……”
物品碎裂的聲音伴隨著柳思琪的尖叫聲,一陣陣的傳到白慕雅的耳朵裏,讓她覺得十分解氣。
看著杜若岩越來越冷峻的臉色,和柳思琪驚慌失措的麵容,白慕雅的內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緊接著,杜若岩卻忽然朝病房外喊了幾聲,便有幾個醫生立即走了進來,凶神惡煞的過來架著白慕雅,給她打了鎮定劑,冰涼的液體在她的血管裏四處流動,無聲、可怕。
在意識模糊之前,白慕雅用盡全身力氣,說了一句,“杜若岩,我恨你!”
……
當白慕雅再次醒來的時候,病房的窗戶已經被人打開了,有輕柔的微風吹了進來,將她心頭潛藏的所有的心事都給拂了個幹幹淨淨。
門外,隨之有淺淺的腳步聲傳來,白慕雅不用去看,都知道是誰來了。
除了杜若岩,還會有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