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音的臉色在刹那間蒼白。
“墨風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忍不住抬高了音調,“這可是你的孩子!”
“本座的孩子?”墨風好像聽見什麼可笑的笑話一般,“就你這種為了權勢人盡可夫的女人,我怎麼能保證這孩子是本座的?”
若音臉上最後一絲血色褪去。
“墨風……”她的手死死捏住被褥,聲音止不住的顫抖,“你就那麼想我?”
“不然本座該如何想你?”墨風冷笑,懶得理會若音,隻是將目光落在麵前誠惶誠恐的天醫身上,“本座給你一天的時間,把這個雜種處理幹淨。”
天醫聽見這樣的秘聞,早已嚇得說不出話來,聽見墨風的命令,更是雙腿打顫。
“可、可是若音公主是花族皇室,任何藥物對她都沒有作用,這孩子恐怕是沒那麼容易處理……”
“那就用不需要用藥的法子!”墨風眼底不耐,“難道你沒有別的辦法麼!”
“辦法當然是有……就是有些粗暴,需要將這孩子從若音公主體內生生挖出來……”
“那就挖!”墨風的眼神冰冷的不帶一絲溫度,“本座一天都不想忍受這個雜種的存在!”
“是!”天醫不敢違抗聖命,立刻讓自己的幾個藥童將若音摁住。
若音這也才回過神來,崩潰的哭喊起來。
“不!墨風你不能這樣對我!這是你的骨肉!你不能……啊!”
天意手裏尖銳的刀子刺向了她的小腹,鑽心的疼痛傳來,可她卻顧不得。
作為母親的本能讓她近乎崩潰。
她的孩子……
她和她最愛的人的孩子……
她瘋了一樣的想反抗,可沒了花蕊的她有心無力,隻能眼睜睜看著刀子入腹。
就在她要疼的暈死過去的時候——
“不好了!”
一個仙童連滾帶爬的衝進來,滿臉驚慌。
“陛下不好了!輕舞公主中毒了!”
墨風臉色一變,一把抓起地上的仙童厲喝:“怎麼回事!輕舞好好的怎麼會中毒!”
“是有人在輕舞公主每日喝的補藥了下了毒!那個下毒的婢女已經被我們抓了起來!”
說著,一個被打的渾身是血的婢女被人拖了上來。
那個婢女一進門,目光就落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若音身上,猛地開始磕頭。
“若音公主,奴婢不辱使命,完成您給我的任務給輕舞下毒。希望來生還能做您的奴仆!”
說著那婢女竟然奪過旁邊天兵的刀,自刎了。
榻上的若音聽見這婢女臨死前的話,臉色煞白如紙。
“不是的!”她慘白著臉不斷搖頭,看向墨風,“不是我,我沒有指使人給輕舞下毒,墨風你相信我,我……啊!”
可若音解釋的話還來不及說完,墨風就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她重重按在牆上。
“若音。”墨風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裏擠出話語來,“我告訴你,如果輕舞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你給她陪葬!”
墨風顧不得若音,匆匆來到輕舞所在的輕夢殿。
若音一心想為自己洗清冤屈,顧不得身體的虛弱,也匆忙跟了上去。
輕夢殿。
輕夢躺在床上,臉色煞白,不斷呢喃。
墨風頓抱著她,俊龐上滿是心疼,“小舞。別怕,我在這裏,我一定會救你的。”
話落,他看向旁邊的天醫,眸裏是盛怒。
“這是怎麼回事!小舞不是花族公主麼,怎麼會中毒!”
六界之中,魔族善毒,而花族天生善於解毒。而花族皇室的人,更是百毒不侵。
“陛下息怒啊!”天醫們下的跪成一片,“輕舞公主當年失了真身花蕊,自然不可能再百毒不侵。加上她這次中的是一種魔族的劇毒,想要解毒,隻能……隻能……”
天醫們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讓墨風怒火更甚,“隻能什麼!”
“隻能用花族皇室真身的花瓣入藥,服用藥整整七天七夜,才能夠徹底解除毒素啊!”
墨風一愣,但隨即,他將目光落在旁邊的若音身上。
“若音。”他開口,毫不猶豫,“把你的真身花瓣取出來,給小舞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