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的話音落下,有人立馬舉牌高喊:“十五萬!”
“二十五萬!”
慕安染坐在席涼穆身邊,看著那副畫像,滿臉疑惑:“這圖有什麼特別的嗎?”
畫上是一個女孩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禮堂前,手裏的捧花掉落在地上,而整個禮堂空無一人......
席涼穆看著那副畫,心狠狠的抽疼,目光下意識的就看著右前方坐在的那道背影。
那道熟悉的背影身邊坐著另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池笙在他身邊顯得小鳥依人。兩人並肩而坐,說說笑笑,畫麵溫馨得刺痛他的雙眼......
正當席涼穆失神的時候,就聽見席昊的聲音響起,帶著狂妄和自在必得:“一百萬!”
全場頓時寂靜無聲。
一幅不知道誰的畫作,竟然開口就是一百萬!在場有的人認出了席昊的身份,不由得感歎出聲:“T城席家果然有錢。”
“他是席家少爺?”
“對啊,席家大少爺,這樣名不見經傳的隨意畫作,居然拍出了一百萬!席家真有錢!”
議論聲紛紛入耳,席昊的臉上帶著輕蔑和囂張,瞥了慕安染和席涼穆一眼。
正室生的又怎麼樣?在外人看來他和妹妹席姍才是席家的少爺小姐,才是席氏的繼承人!
席涼穆的眸光還在畫作上出神,旁邊的慕安染看了他一眼,以為他會出手舉牌,可是席涼穆的手放在膝蓋上,沒有任何舉動,隻是骨關節有些慘白。
“哥?你怎麼了?這幅畫怎麼了,哪裏不對嗎?”慕安染瞧出他的不正常,開口關心問道。
席涼穆的手指收緊,用力的握住自己的膝蓋,臉色也有些不太好。
這幅畫有什麼不對?-----是她畫的,是阿笙畫的。
婚禮,她一個人站在教堂裏,沒有等來他.......
“涼穆,我在教堂等你,你會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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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涼穆,我們就這樣吧,我們結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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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感謝不娶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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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席涼穆,哦不,還是再也不見比較好!”
她的話一句一句響在他耳邊,席涼穆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疼到具裂。
台上,主持人拍案,“一百萬第一次!”
席昊臉上掛著張狂的笑意,瞥了一眼慕安染和席涼穆。
慕安染對上席昊的目光,眸光清冷,懶得搭理他,再次轉頭回到席涼穆身上,“哥,這幅畫,你要嗎?要就趕緊拍下來!”
這幅畫要嗎?是他毀了那美好的一切過往,要畫有什麼用?
一幅畫換不回阿笙再回來,也換不回曾經的阿笙對他的深愛。
席涼穆眼眸微垂,臉上蒼白沒有回話。
慕安染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視線落在前排池笙的背影上,略有些沉思。
故人-----哥哥故事裏的人。
“一百萬第二次!”台上的主持人,聲音再次響起。
當手裏的案板要拍下去定下席昊所得這幅畫時,慕安染突然站起來,毫不猶豫脫口而出:“一千萬!”
全場的目光全部聚集在慕安染身上。
“臥草,瘋了?一千萬買一副名不見經傳的畫!又不是名家之手!這不是鐵定的虧本麼?毫無收藏價值!”
“我去!這妞誰啊?這麼財大氣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