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季光的腿交疊在一起,背靠著椅子,眸光沒有波瀾,臉上的神情那般漠不關心,大有‘你說就聽,不說拉倒的’的隨意漫不經心。
席姍看著麵前隨性淡漠的時季光,頓了一下,唇畔漾起一抹冷笑,“如果事關慕安染呢?”
她就不信這句話出口,時季光還能這樣淡漠到不給一絲表情!
果然,對麵而坐的時季光在聽到話時,身子很明顯的僵了一下,隨後很快恢複冷漠,冷冷的朝著她吐出一個字:“說!”
席姍的心既悲涼苦澀又帶著無法釋懷的恨意。
她為自己苦澀,始終入不了時季光的眼。也同時對慕安染產生了更加無窮的恨意。
憑什麼她和慕安染是同父異母的姐妹,慕安染一個死去的前妻生的女兒,她一個席家現任當家女主人生的千金還不如慕安染這個爸爸不疼舅舅不愛的苦逼賤命?!
席姍的眸光冷而涼,帶著嘲諷勾了勾嘴角,“時季光,你再愛慕安染有什麼用?這輩子你都沒辦法永遠擁有她!”
時季光的身子僵住,犀利的眸光掃向席姍,帶著無盡的冷漠和吞噬人的黑暗,“席姍,你把話說清楚!什麼意思?!”
席姍拂了下自己側臉的碎發,嘴角含著笑意,眸光亮而深,“時季光,做筆交易怎麼樣?”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交易!”時季光的聲音冷,說出的話也沒有任何感情。
席姍此刻卻不介意他的冷漠,這時的時季光越冷漠就代表他越在乎慕安染,隻要他在乎慕安染,那麼她的交易要達成就容易得多。
席姍心思過了一遍,看著時季光輕啟你敢開口,眸光帶著自信和認真,“時季光,你放我一馬,我告訴你一個慕安染的秘密,怎麼樣?”
“席姍,這招數你在我麵前玩?是我給你的教訓不夠是嗎?你覺得你有跟我談條件的資本嗎?”時季光的眉梢冷冽畢現。
席姍輕笑,笑容從容淡定,“時季光,一個慕安染,你覺得這個棋子有資格跟你談條件了嗎?當然,你要是不想談交易,可以,不過時季光,別怪我沒提醒你,你會後悔的!這一輩子都會後悔!!”
席姍的聲音帶著肯定和尖銳,響在耳邊,莫名的驚了時季光波瀾平靜的心。
時季光放在麵前的手指有著僵直,感覺自己折疊交叉的腿也有些僵硬得不自然,一股心慌從心底毫無預兆的突然升起,讓他有些慌亂。
時季光努力維持了下麵部的淡漠神情,看著席姍冷冷的開口說道:“席姍,要是你說的這個秘密不足以換你的苟延殘喘,那麼我保證你的下場比現在慘十倍!跟我玩心機,席姍,我能輕而易舉玩死你,你信不信?”
“信,時季光,我不是你的對手,我不會蠢到這個時候了還在你麵前秀智商!”席姍的聲音帶著急促,“時季光,你放我一馬,我將慕安染的秘密告訴你,怎麼樣?”
時季光的話很明顯了,隻要這個秘密夠和他談條件,他會放她一馬。
求希望重生的本能讓席姍的聲音變得著急而誠懇,看著時季光的眸光透著一絲光亮和認真。
時季光睨了席姍一眼,將她臉上和眼裏的神情全部收歸在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