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出書房門就遇到慕安染剛才房間臥室出來,看見他,慕安染的眼神有些閃爍,聲音低沉而緊張:“季----季光。”
時季光的眸光看了一眼慕安染,深不見底,沒有回話,抬腿就向外走。
“季光,你要出去嗎?這麼晚你去哪裏?”慕安染跟上時季光的步伐,沉聲問道。
時季光頓住腳步,回頭,眸光清冷的掃了慕安染一眼,麵色沉重。想起她對他的隱瞞,想起周院長說的她的病情是怎麼樣的嚴重,時季光就忍不住朝著慕安染冷聲低嗬了一聲:“回去睡著!不要亂走動!”
慕安染被時季光突然的冷嗬聲嚇了一跳,當場立在原地,沒有再跟著。
時季光薄唇緊緊繃著,快速抬腿離開,沒有再給慕安染一個臉色。
聽到樓底下院子裏傳來車子發動的聲音,慕安染才回神,抿著唇心裏泛起慌亂不安。
到底怎麼了?今晚的季光哪裏都不對勁,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今天早上還是好好的,怎麼回來就變了一個人似得?
先是抽了滿地的煙頭,回來後他對她的臉色也沒有往日的寵溺和溫和,一直保持著清冷淡漠。到底哪裏出問題了?
是今天早上自己浴室裏打碎玻璃杯惹他懷疑了,還是警局裏席姍跟他說了什麼事?要不然好端端的怎麼會這麼反常?
席姍-----慕安染想到席姍時,臉上的神色冷而涼。
席姍,你就是被無罪釋放,我也要你為我的孩子賠罪!法律製裁不了你,那麼我也會自己用自己的方式讓你償還欠下的債!!
慕安染的眸光透著堅定而冷冽的光,眉梢冷然含著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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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三軍區醫院。
專家辦公室裏,時季光坐在首位,將自己郵箱裏的資料讓人複印了多份,分發給在座每一個人。
時季光穿著剪裁得體的手工西裝坐在一群白大褂的軍區醫院的醫生中,顯得格外紮眼。淡漠的五官,眉眼淺淡,眸光深邃如星海,身上的貴氣更是隨時隨地舉手投足間都在散發。
三個頂尖病毒研究專家連同自己的助手十幾個人,坐滿了辦公室,都不禁將眸光投向首位上的人,帶著探究。
原來這位就是傳聞中時家的太子爺!他們長官的兒子!時老首長的長孫!!
檢驗的結果和國外傳回來的分析報告一一傳給在座的每一個人,人手一份,在場的人看完後,發表了激烈的討論。
時季光坐在中間,聽著絕大多數人的意思都是棘手時,臉上如寒霜覆麵,冰冷得沒有溫度。
病情討論會議進行了兩個多小時,時季光開車回到禦景城時已經是深夜一點多。
時季光上了二樓回到書房,打開自己的電腦,將從部隊裏弄來的全球有名的病毒專家資料全部過了一遍,然後手指在鍵盤上飛快的遊走。
一封又一封的郵件發出,為了聯係到這些專家,時季光用盡了自己手頭的人脈,親自寫下一封封求助書信。
等忙完的時候,已經到了淩晨四點,時季光關了電腦,回了房間。
房間的床上,那道身影已經熟睡,時季光的眸子深了深,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了過去。
時季光在床邊坐下,聽著慕安染均勻的呼吸聲,看著她那張清純的臉,時季光的瞳孔昏暗無邊。
漸漸的,看著看著,時季光的眼眶泛起微紅,聲音低低的帶著一絲沙啞:“慕安染,你為什麼每次這麼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