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染的慌亂無助全部寫在臉上,時季光眸光定定的看了她一眼,邁著沉重的步伐進了臥室。
慕安染咬著唇跟上去,“季光----對不起,是我任性了,是我自以為是了,我不該瞞著你----季光,我們別分手好嗎?我不接受治療了,老天讓我活多久我就活多久,我好好的度過餘下的時光,哪怕真的死了我也不怕。季光----”
慕安染慌亂的有些語無倫次,在時季光身邊哽咽的急急說道。
時季光沒有回話,連個眼神都沒回,臉上清冷淡漠,打開衣櫃的門,將衣櫃裏慕安染的衣物全部拿出來。
他的舉動卻讓慕安染的身子狠狠顫抖,看著慌亂的問道:“季光,你幹什麼?你為什麼拿出我的衣物?季光!”
慕安染的問話,時季光一個字都沒有回,轉身走到保險箱裏拿出慕安染幾個月前抵押在他手裏的身份證和護照,拿著行李箱把慕安染的衣物全部塞進去,連同護照和身份證,全部放進箱子裏.....
“季光!你跟我說話!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慕安染紅著眼眶,看著一言不發的時季光低吼。
時季光整理好一切,才眸光定定的看著慕安染的容顏,觸及到她滿是淚水的清麗麵容時,時季光的心被剜了似得生疼。他走近,靠近慕安染,伸出白皙的手指撫上慕安染的麵容,輕柔的替她抹掉臉上的淚水。
時季光的動作緩慢而溫柔,眸光深深,眉眼淺淡,終於開口說了話:“慕安染,去意大利,去接受治療。”
“我不去!”慕安染猛地朝後麵後退兩步,使勁搖頭,“我不去,季光!我不去意大利!”
“慕安染,如果你再任性,我們去民政局吧!”時季光的麵色清冷,吐出來的話沉沉的帶著沙啞。
慕安染猛地視線落在時季光的麵容上,眸光帶著不敢置信,“你----你說什麼?你要跟我去民政局?----你要跟我離婚?”
時季光沒有回答慕安染的話,而是掏出手機撥打了席涼穆的號碼,電話一接通,時季光便冷冷的對著電話那頭開口:“席涼穆,立刻帶她走,帶她去意大利!”
一句話簡單而冰冷,再無其他。
時季光掛了電話,拿著行李箱,一把拽過慕安染的手腕,帶著她下樓。
“你放開!季光!我不去意大利!我不去!”慕安染用力的想要掙脫時季光的手。
時季光緊緊扣住慕安染的手,拖著行李箱,將她往樓下帶。
力量懸殊的情況下,慕安染根本掙脫不了時季光的鉗製,眸光通紅的看著冷漠的時季光,臉上變得慘白,“時季光,你知不知道手術幾率隻有多少?時季光----如果我去了意大利,如果我死在手術台上,我們這一輩子就再也見不到了!”
她為什麼不敢手術?就是怕在手術台上出了意外!她還沒有結婚,還沒有看夠季光,她不想死!如果不手術,她還能活一陣子,還能跟季光在一起一段時間!
如果手術出了意外,她這輩子都看不到季光了,所以她是怕!
時季光看著慕安染發白的麵容和發顫的薄唇,手掌緊緊的收起,維持了自己表麵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