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鈴響了一會才被接起,那邊傳來溫語笛一句輕聲呢喃的‘二哥’,蘇晨感覺到自己的身子和心都重重的顫了一下。
蘇晨一時之間沒有回聲。
溫語笛的聲音再次傳來,有些沉:“二哥,找我是不是有事?”
蘇晨下意識的嗯了一聲,剛說完就清醒的回了思緒,對著電話裏的溫語笛淡淡開口:“沒事,就是想問問你......你不是說蘇哲兩母子上你家談論婚事去了嗎?談的怎麼樣了?”
聲音雖然故意裝的淡淡的語氣,蘇晨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像被人扼住似得,緊緊的,生疼。
溫語笛那邊沉默了一會,再響起的聲音更加的低沉:“二哥......他們還在談,不過談的也快差不多了,我腳疼在樓上,沒有下去。”
“腳疼?要不要我接你來醫院?我立馬過來。”蘇晨的聲音有些慌亂。
溫語笛那邊的聲音瞬間有些沙啞:“不用了,二哥,蘇伯母和蘇哲都在這裏,蘇伯母本來就喜歡針對你,不要撞在這個檔口了。”
蘇晨手上夾著根香煙,無盡的燃燒著,灼燒了自己的手指都毫無知覺。
蘇晨沉默了一會兒,站在原地很久才對著那邊的溫語笛吐了一個嗯字。
是,她就是再疼也輪不到他心疼,蘇哲才是那個可以隨時抱著腿腳不方便的她,而蘇晨沒有任何資格去擁抱她。
即使他很想很想好好照顧腿腳受傷的她。
“二哥,”那邊溫語笛再次開口,聲音依舊沙啞略沉:“二哥,過幾天你生日,我能不能在你生日的前一夜過來幫你慶祝生日?”
溫語笛的提議讓蘇晨的眸光瞬間變得有些清亮,也不顧溫語笛在那邊根本就看不到他的動作,立馬點頭說道:“好,就在我的公寓裏吧?我來接你。”
“不用來接我,我讓司機送我過去就成了,二哥,能不能就......我們兩個?就像小時候我給你慶祝生日一樣,就我們兩個人。”
“好。”蘇晨淡笑著應承。
“二哥,你生日想要什麼嗎?”溫語笛問。
蘇晨緊抿了下薄唇,想脫口而出的‘你’字,被自己最後一絲理智攔了下來,話咽了回去,周轉了一番才重新吐出:“隨意,你陪我慶祝生日其實就是對我最好的禮物,從小到大,也就隻有你始終記掛著我的生日。”
溫語笛那邊傳來淡淡的笑聲,隻是連笑裏蘇晨都感覺到了一絲沉悶,不知道為什麼。
蘇晨想了想,想說點什麼好,最後無緣無故突然自己就對著電話那頭來了一句:“語笛,你包裏有我公寓的鑰匙。”
溫語笛那邊很明顯愣了一下,“二哥,什麼時候的事?”
蘇晨清醒的瞬間,感覺到了自己手指尖傳來灼熱感,看到自己的手指被燃燒的煙蒂灼傷,眉心蹙了一下,滅了煙蒂,抿著唇淡淡的回道:“你陪我搬家的時候,你不是睡著了嗎?我就把我公寓的備用鑰匙放進了你包裏,我怕哪天我忘了拿鑰匙,你手裏還有一把備用。”
蘇晨用著淡淡的語氣對著那邊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
“那行,二哥,你生日前一夜也是你公司開業的前一夜應該很多事忙,我就先自己過去了,在公寓裏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