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汐失笑,安慰的拍了拍宋婉的後背,“我知道了幹媽,我和風宸澈的事情......其實沒什麼好說的,他在C城有一個他媽媽為他選擇的未婚妻,所以我跟他,沒緣沒分的,我看得很開。”
“淺汐——阿澈的那個媽媽,你其實不用太在意,她根本不是......”
“不說了幹媽,我走了。”淺汐放開宋婉,對著她微微一笑,拿著自己的包包和手機就走。
對於夏枝她做不到原諒,她自問對夏枝盡心盡力的照顧她的心絞痛,可是夏枝回報她的......是她孩子的一灘血,是自己大出血兩次進了搶救室,這種好心喂了狗的感覺她再也不會嚐試!
淺汐放開夏枝就頭也不回的朝著外麵走去。
“淺汐!淺汐!你等等!我送送你!”宋婉立馬跟了上去。
網約車在風家的大門外停著,淺汐站在車前,被追上來的宋婉叫住了步伐。
“淺汐,你一個人回國注意安全,到了給我打個電話,一定要經常回意大利,家裏永遠有你的房間。還有你的身子,一定要好好愛惜,我好不容易給你調理好的,別讓自己再受傷。”宋婉眸子有些紅,看著淺汐舍不得。
淺汐輕輕的點點頭,拉開車門坐上了出租車,“幹媽,我走了。再見。”
“拜拜。”
車子緩緩關上車門,淺汐的眸光看向風家的二樓風宸澈的房間陽台,眸光深了又深,眼角有些酸澀。
“師傅,開車。”淺汐用流利的英文說了一句話,強迫自己的視線回收不看向窗外,直視著前方。
車子瞬間開動,司機踩了油門,離著風家大門的遠方開去。
淺汐從後視鏡裏看到了宋婉追著車子走了十來米,依依不舍的眸光那樣明顯,她看到了風家的大門,眼角的餘光更是控製不住的看向了二樓。
可是一分鍾過去,這些東西全部消失在視線裏,隻有水霧滿上雙眸,模糊了雙眼的視線。
淺汐捂著唇,坐在出租車上抽噎著。
她不堅強。
在十七歲哥哥死的時候,在巷子裏抱著哥哥的屍體哭到了聲音沙啞,仿佛世界崩塌。
在她接近風宸澈後,在她將刀子捅進風宸澈的胸膛後離開時,在出租車上哭得淚水濕了衣物。
在得知孩子保不住時,她一個人在醫院裏,在冰冷的病房裏失聲痛哭,沒有任何人陪伴。
在這一次,再次轉身離開時,她還是沒有學會堅強,哭得像個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的孩子,淚水怎麼都止不住。
“時淺汐,這麼多年了,你一個風風雨雨的走了過來,還矯情什麼!你的矯情給誰看,你不是無堅不摧的女漢紙麼,所以,你哭什麼,一點出息都沒有!你簡直丟了時家的臉!就連侄子時燃都比你強!”
時淺汐一邊罵自己,一邊哭得更加的洶湧。
如果世上有依靠,誰願意將自己練就的無堅不摧,百折不撓。
從哥哥死的時候,從孩子被無情的用藏紅花拿掉,一個人躺在醫院的時候,從來沒有人陪伴過她,都是她自己挺過來的,所以,不是她想成為女漢紙,而是現實一直在逼著她成長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