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溫柔不計較的性子更加讓男生喜歡,所以在班上乃至校園裏,追她的人很多......”
風揚說著,聲音越發的低沉,抿了一口酒,繼續:“那時的淺汐是被你養著吧?每天來學校和下課回家都有車子接送。而淺汐對班上的男生一直抱著疏離和拒絕的態度,除了我,她對哪個男生都疏離。這也就讓一些追她追不到的男生痛恨上了。”
“於是,關於淺汐被人養了的傳聞在班上乃至於學校都傳開了,大家都紛紛議論她,在背後指指點點。她對這事的處理態度就是漠視,事不關己的狀態。我曾經問過她為什麼不解釋,她說‘嘴長在別人身上,耳朵長在她自己身上,別人愛詆毀她,是別人的事,她不聽便罷了’。”
“我當時對淺汐的感覺就是這女生太淡定了,仿佛不食人間煙火。我跟淺汐走得越發的近,兩人成了好朋友後我曾問過她,她是怎麼造就這淡漠性子的。她回答我‘我經過比這更傷人更痛人一千倍的痛,已經麻木了,所以這些對我而言,造不成傷害。’”
“她說的痛如今想來應該是指十六歲那年她母親病逝,十七歲那年她哥哥去世,十八歲那年跟了你的事情吧。那些花一樣的幾年裏,她所經曆的痛,沒有人能體會。母親和哥哥兩個親人剛去世,她就將自己給了你,當時是殺害她哥哥凶手的你......”
“我跟她談心的時候開玩笑的問過她是不是真的被人養了。她低眸輕聲說道‘是’......我沉默了一會看著她問喜歡過你麼......她低聲回道‘不能愛,世界上最不能愛的就是他,我不會愛,我永遠不要愛上他’......”
風揚說著,灌了一口酒看向一直在喝酒的風宸澈,眸光變得極深,“淺汐說這話的時候猶豫了很久,聲音也十分的低,不敢抬眸看著我說。其實現在想想......對你,她大概是在跟你的時候就已經動了心,隻是她一直強迫自己不要去愛你,不要動心,因為你是仇人,不能愛。”
風宸澈握緊手中的酒瓶,難掩心裏眼裏的哀傷和痛意,眸子深紅一片,泛著水潤。
“我記得最清楚的一件事情就是,當時分科學習,我選擇了心髒科,我讓她跟我一起,她搖頭說‘我學習治療外傷的就好’,當時我也沒多想,隻依稀聽到她呢喃了一聲‘他老是受外傷’......”
“還有一次,下課的時候我看見她拿著一條項鏈坐在座位上發呆。我走過去想問她怎麼了時,便聽到她一直重複著一句話‘為什麼要是你,你為什麼要殺他,為什麼偏偏是你’......”
風揚說完,看著風宸澈抿了下唇,“那時的淺汐不是不愛你,是不敢愛,不能愛。因為她以為你是殺了她哥哥的凶手......可即使心裏埋藏著對你無盡的恨,她還是會無法控製的想到你老是受傷,她學習治療外傷就是為了照顧你!那種明明愛卻強迫自己不能愛的折磨,再加上橫跨著淺川的死,淺汐那時有多糾結和無助,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