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用力愛著的人,越怕失去和受傷。
時惟依沒想到蘇景在看到她後會選擇漠視,讓她垂在雙側的手指用力的扣緊在了掌心之間。
蘇景到底是鬧什麼情緒?她很想去問問,卻也不敢問,不知道為什麼,麵對蘇景總能讓她毫無預兆的心慌和無措。
原來長大之後兩人之間真的有了許多禁忌。
時惟依苦澀一笑,轉身緩緩的離開蘇家。
蘇景微微側頭,看著時惟依漸漸的遠去,左手拿著水杯,靠近自己那劇烈跳動的左心房,嘴角溢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時惟依,我該怎麼在麵對你時,裝作雲淡風輕,裝作我沒愛過你?你知道不知這場婚約對我而言是多大的驚喜嗎?卻全部毀在了你一句‘我不要嫁給蘇景,我喜歡的是韓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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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裏後,時家清晨的門口再也不見蘇景的那道身影,黃昏時校門口也再也沒有了那道頃長的身子等在那兒,時蘇兩家都感到了兩個孩子在漸行漸遠,在鬧矛盾。
在校園裏,時惟依曾經遇到過兩次蘇景,蘇景的眼眸淡淡的,好像眼裏沒有時惟依這個人一般,沒有任何反應。
跟著校籃球隊的兄弟們一起走,蘇景走在最中間是那麼的奪目耀眼,哪怕他不說話也能輕輕鬆鬆的演繹出風華絕代。
蘇景這樣的人,走在哪裏都該是焦點吧。
時惟依往蘇景相反的方向走,兩人背道而馳。
時光在沉默無聲中流走,臨近寒假,時惟依的培訓更加的緊湊,公司專門為她安排了舞蹈老師,為即將出道做準備。
這天的時惟依剛跳完舞蹈出了一身的汗水,站在公司訓練室裏休息時,接到了意大利的席承奕的視頻電話。
很久不見席承奕,時惟依一閃這陣子跟蘇景不愉快的陰霾,對著電話那頭甜甜的叫了一聲:“承奕哥哥。”
席承奕輕輕一笑,“依依,你幹什麼呢,滿頭大汗的模樣。對了你的騎士蘇景呢?”
“我在聯係舞蹈,我簽約了華語唱片公司,明年春天大概正是出道。”提起蘇景,時惟依的眼眸黯了黯,卻淡淡一笑,“蘇景——蘇景最近忙期末考試吧,有些忙。”
那邊的席承奕沒懷疑,哦了一聲,嘴角微微勾起,“什麼時候過來?”
“放假的時候吧,”時惟依拿著礦泉水,抿了兩口,靠在牆壁上休息,對著視頻裏的人說道。
一年多不見承奕哥哥,氣質沉澱得更加出眾,配上那麼一張國民男神的無暇麵容,也不知道在意大利迷倒了多少的少女。時惟依失笑。
“你笑什麼?”承奕的聲音溫柔的響起。
時惟依看著視頻,剛想笑著調侃席承奕兩句,卻聽到一陣悠揚的鋼琴聲響起,讓她喝水的動作頓了一下。
這聲音是承奕哥哥那邊的——
時惟依頓了一下,“承奕哥哥,你那邊彈琴的是誰?能談的這麼好,肯定很出眾。”
“噢,是我朋友在彈琴。”席承奕微微一笑,嘴角微揚,“是不是彈的特別好?我上次就跟你提過的,我這個朋友無論是畫畫還是彈琴都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