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彩排你為什麼沒有來?你知道不知道,明天就是跨年演唱會了!時惟依你這個點任性,你知不知道你會被直接封殺!違約金你去賠嗎?!”
“楊老師——我可以不去嗎?我現在在國外,我可能趕不回去。楊老師,我可以明年再出道嗎?”
“你以為出道是你自己想挑哪天就哪天嗎?時惟依,你跟公司是簽約過的,況且你知道公司為了你這次出道鋪了多少線嗎?上百萬的違約金你賠付嗎?!”
那邊的楊老師顯然是極怒。
時惟依抿著唇,本來心情就低落,現在更加的混亂,“您讓我想想。”
時惟依掛了電話,整個人的情緒降到了冰點。
上百萬的違約金對於時家而言不是什麼事,可是這是她自己的過錯,況且父母並不知道她簽了華語唱片公司,如果現在有事就找父母,那麼跟一個靠著自己背景走出了的有什麼兩樣?
盛時企業,她若想出道,平坦大道就是父母的一句話而已,這卻不是她想要的。
“依依,有什麼麻煩事嗎?”席承奕看著時惟依問道。
時惟依抿了下唇,“承奕哥哥,韓哥哥......剛才那個女孩是韓哥哥的什麼人呀?”
席承奕深看了時惟依一眼,“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白月光——那就是深愛啊。
時惟依心裏有些堵得慌,“我想走一走。”
“我陪你?”席承奕問道。
“不了,”時惟依搖搖頭,輕輕的笑了笑,“沒什麼的,不就是白月光嗎,又沒有在一起是不是?我還是有機會的......”
時惟依輕輕的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畢竟是自己的妹妹,席承奕肯定是為時惟依心疼的,隻是感情這是也勉強不來。他和韓認識這麼些年,老早就知道他心裏有個從不曾提起,卻也從不曾忘過的白月光。
他曾經親眼見到韓打電話時,在他麵前直接憤怒的將手機砸得四分五裂。
也曾經看到過在韓的畫板上永遠隻出現過一個女生的畫像,也曾親耳聽到過韓親自作詞作曲,寫過的一首抒情的歌。
而今天見到鬱希兒,他才知道,原來那個人就是她。
“依依,”席承奕有些遲疑,還是忍不住說了說來:“剛才聽見鬱希兒叫韓什麼了嗎?鬱希兒叫韓為少宸,而我們這些好朋友韓卻讓我們叫他‘韓’,依依,這就是差別。”
所以,他想說的是,依依要想拿下韓,很難。
就像蘇景想要拿下依依一樣,難。
時惟依怎麼可能聽不懂席承奕的話外之音,抿著唇,忽而笑了一下,“都說女追男隔層紗是不是,你看我父母,當初也是我媽媽追的我爸,現在我媽過得誰都幸福。感情沒有先來後到,我不一定會比不過鬱希兒啊。”
時惟依說著就朝著街道上走。
席承奕看著她落寞的背影,有些心疼。
是,感情沒有先來後到,卻有從一而終。
韓對鬱希兒隻怕難以放下,除非鬱希兒真的結婚了,韓才有可以強迫自己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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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寒冬。
時惟依穿著毛衣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走著,手裏還握著自己的手機,外套遺在席承奕公寓的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