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生日辦個派對都搞得這麼隆重,生怕別人不知道她長得跟個醜小鴨似得!”
“是啊,她要不是生在時家,不是時家唯一掌上明珠千金小姐,會有這麼多人捧她的臉?真難看!”
“她身上帶的那個墜子聽說是鼎盛國際旗下首席珠寶設計師為她設計的,全世界就這麼一款,也偏得是她那個姓席的舅舅疼愛,讓人給她設計的。你看到沒有,她帶上我都覺得降低了鼎盛珠寶的格調!”
“小聲點,這裏是時家,惹了這個醜小鴨不愉快,咱們兩個就完了!”
“哎,難道老天爺都偏愛醜小鴨,給了他們醜陋的外貌,卻給了傲人的家世,為什麼我沒有生在時家!你是沒看到吧?她跟蘇家的少爺那個叫蘇景的站一塊,簡直慘不忍睹了。”
“是啊是啊,聽說蘇家的少爺是時家未來的女婿,真是糟蹋了蘇家的少爺!”
......
那一天,年幼的時惟依一個人在廁所裏哭了很久很久。
也就是從這裏後,這兩人的話給她心裏留下了很深的陰影,從此以後時惟依一直將自己活得很低調,坐公交車上下學,穿得也是普普通通,再也沒有辦個生日派對,也沒有參加過任何上流社會的派對。
漸漸的,時家小公主沉靜了多年,很少有人見過和認識。
童年的陰影很難治愈,這也導致了後來她有些不自信的一麵。
完全可以說,當年嘴巴賤的兩個名媛,用很難聽的話傷害了年幼的時惟依最純最弱的心靈。
......
時惟依站在蘇景的房間裏,一張張的翻看那些認真畫下的畫像。
這麼多年了,每一年的變化和成長都被蘇景的畫像記錄在這裏。
原來這些年,蘇景學畫畫後,隻為她畫過畫像,畫的每一張都是她時惟依。
唯一一張別的畫像還是她懇求的,畫的小時候的韓哥哥......
時惟依拿著畫像眼裏的霧氣聚集,一點點彙聚,終是忍不住溢出了眼眶,砸落下來。
“原來你學畫畫,隻是因為.....蘇景......我當時懷疑你在畫自己喜歡的女生,你不給我看的原因是因為......你畫的所有畫像都是我......”
時惟依不知道怎麼的,突然覺得當初纏著蘇景給她畫韓哥哥的要求是多麼的傷人和無理取鬧。
難怪當時蘇景的臉色有一些不正常,異常的白。
蘇景——
時惟依左心房蔓延的疼,無休止的越來越烈,疼到她肩膀一抽一抽的,在房間裏顫抖。
“其實,你為什麼要出國......就算這輩子不再相見有牽扯,你可以就讀你的第一學府,我在南城,隔著千裏啊,你為什麼要去更遠的國外,甚至渺無音訊......”
時惟依沙啞的呢喃著的時候,腦海裏一閃而過的想法讓她的指尖忍不住的緊緊握進了自己的掌心之間,疼意越發肆意蔓延。
“南轅北轍......是你心裏所不想的,所以,你撕了錄取通知書,要去南城嗎?”
時惟依模糊的視線看著自己的右手,這隻手在最後一次見麵的時候,在景虞學校的樹底下,她曾狠狠的扇了蘇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