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待他反應過來她又是要做什麼,那女人的手鑊住他下巴時用力往後推,緊接著她起身邁開腿跨坐在他的腿上,鋪蓋地的吻強勢襲來。

是顧鳶主動的沒錯,後來是誰反客為主的也不必言。

車內的溫度微微有些高。

在車開進顧公館之後,一停好車,他立馬非常識趣的拉開車門下車,躲遠遠的抽煙去了。

等會顧總和那位遲先生下車的場麵真不能看。

……

車門打開。

顧鳶先下來,臉上端的是一派衣冠楚楚正經模樣,但臉頰上還殘留著的緋色明了也隻是衣冠楚楚,並沒有那麼正經。

她下車之後,看也沒看車內的男人,邁步徑直從門庭進去。

走得很急。

等顧鳶進去了不過一分多鍾,車上的男人這才下來。

相比較顧鳶端的那一派正經模樣,遲聿看起來更正經,更衣冠楚楚,當然是從正麵看的話,不能從側麵看。

結果。

起居室的門已經反鎖了。

遲聿耐著性子抬手敲門——

叩叩叩-

沒人來開門。

在敲了幾聲,遲聿知道她是不會開了,他咬牙低頭看看身下,惱火之意迅速湧上來讓他很不好受。

撩火不滅火是吧!

兩人的氣氛持續到晚上還沒有得到緩解。

顧鳶看到桌子對麵坐著的男人,頂著一張黑臉以及那極其不爽的表情,還要勉為其難同她一張桌子吃飯的模樣時,又想笑又很無奈。

她真不是故意的。

今撩火確實是臨時起意,滅火也是做好了準備的,想好好安撫一下他。

但大姨媽總是比意外還要先來一步。

等她回到起居室裏等遲聿的時候,大姨媽很突然的造訪。

哦,她的大姨媽來了!

顧鳶十分內疚的把門反鎖了。

與其看到那張鴉黑的臉色,一邊解釋一邊去哄他,還是讓他自己冷靜冷靜消消火吧。

餐桌上。

麵前的湯是姆媽最拿手的魚丸湯,選隻有大刺的魚,一塊塊剃下來打成了魚肉醬,再做成魚丸,是穗穗的最愛。顧鳶用調羹盛了魚丸放進穗穗的碗裏,再盛了一勺魚丸放進遲聿的碗裏。

他掀了掀牟,看她一眼。

好似並不領情。

顧鳶露出一個稍微討好的表情,遲聿撇開臉。

顧鳶:“……”

還傲嬌上了!

好吧,這回也確實是她太坑人家,那麼盛的火源估計沒那麼好滅,所以她再盛了魚丸放他碗裏,笑眯眯:“辛苦了。”

遲聿沒理。

繼續傲嬌。

行吧先受著。

穗穗吃飯的規矩被顧鳶教得很好,基本上不會在飯桌上太多的話,因為媽媽告訴她,食不言寢不語。

看到媽媽和吃魚的互動,看到媽媽給吃魚夾了魚丸,但是吃魚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穗穗就把自己碗裏的欲望也夾了放在吃魚的碗裏,然後了句:“魚丸最好吃了。”

遲聿側目看著身邊的女兒,沉悶了一下午的心情,和那點憋屈,好像突然多雲轉晴了。

於是接下來,顧鳶就看著遲聿各種關心女兒,卻連看都不看她的兩極場麵。

唔,心好塞。

算了,還是繼續受著吧。

飯後沒多久,顧鳶接到了盛藝打來的電話,看到那父女倆玩得正融洽,顧鳶握著手機去到外麵接電話。

“藝藝,你。”

電話那邊的盛藝聲音沒了平時那麼咋咋呼呼,有些沉悶:“鳶鳶,我已經訂好了去國的機票。”

顧鳶:“哪的?”

盛藝:“後的。”

還挺快,至少比顧鳶預計的還要快,剛結束了最後一項工作就馬不停蹄趕往國去,可見盛藝相見道安的心有多迫切。

簽證那些自然就不用了,心情自然更不用多問,多半有歡喜也有顧慮,歡喜是能見到道安了,顧慮有很多……,

“行李已經收拾好了嗎?帶的多不多?”顧鳶問起了一些瑣碎:“太多了行李是累贅,需要什麼到了那邊再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