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州臨山而落,傍水而建,外地人隻知道餘州兩美,但他們不知道,餘州之最,是雁蕩山上俯瞰燈火長龍。"
鄭萱悶悶不樂的坐在山腳,發絲被夜風吹的淩亂。
身旁的人,名叫張遠,餘州本地人。
他侃侃而談道:"咱們餘州,號稱華夏小山城,今晚我帶著咱們的鄭大美女去雁蕩山上,遊覽一番。"
今夜的鄭萱。長發披肩,身穿白色短裙,露出兩條纖細渾圓的長腿,惹的張遠不斷偷看。
他心裏哀歎一聲,自從金城婚禮後,眼前這少女便一直沒有露過笑容。仿佛變了一個人,比起以前的開朗活潑,最近消沉不少。
另外一名容貌姣好的女生勸說道:"萱萱,你還在想江魚呢?"
曾經視若廢人的未婚夫,在她大喜當天,搖身一變,成為無數富豪大佬所敬畏的江北少年英雄。那種打擊。鄭萱怎麼承受得住?
以江家真龍自稱的江少奇,名播遠近的雲城天才,在江魚麵前,姿采黯失。
這丫頭,走眼了。
"萱萱,江魚雖說有些能耐。被江北大佬敬為上賓,但他的身份隻能永遠限製在灰色地帶。出了江北,不買他賬的人,多如餘江裏的鯽魚。"
那女生麵露不屑。
一個少年江魚而已,比起那廣闊的世界,當如何?
天下之大,藏龍臥虎,比如今夜餘州,無數宗門世家齊聚,便是隱門都盡數出動。光合勁大拿,天上神龍般的存在,就有十多名。
比起今夜餘江,那少年江魚,又當如何?
這個女生,因為在餘江有點家庭背景,自然也知道不少世俗武界中的事情。
鄭萱捋起額頭前的散發,落寂道:"周婷,江魚真的是世俗武者嗎?"
周婷背著小手,身材性感,冷笑道:"當然是世俗武者,要不然,江北富豪怎麼甘願俯首一名少年?他的實力,應該在化勁宗師。世界太大了,比他有天賦的人,很多。"
張遠站在山腳,望著餘州,皺起眉頭道:"今晚餘州發生什麼事情了?我老爸今晚再三警告我,千萬不要出門,好像要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情。"
聞言,周婷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同樣的話,我爸也跟我說了。這不是鄭萱大美女要來餘州散心,怎麼能駁了鄭大美女的興致?"
鄭萱沉默著站起來,身上沒有絲毫生氣,如行屍走肉,便是往日的笑容,都難見了。
江魚給了她,太多打擊。
"奇怪,今晚的雁蕩山腰,這麼多人?"
一路走來,她們先後碰到了不下十幾群人,既不是節假日,也不是什麼活動。現在的人,興趣都這麼好嗎?
大半夜的來雁蕩山看餘州夜景,少說碰見了三五十人。
更甚者,還穿著複古長袍,皓首白須,一副電視中仙人打扮。很快周婷就釋然了,應該是某個劇組來雁蕩山取景拍戲。
餘州多風景,暖風勝過煙雨江南,能醉遊人。最近幾年,前來餘州取景拍戲的人,多了去。
越往上走,鄭萱心裏越難受,說不上原由,心裏仿佛失去了什麼?自從金城婚宴後,鄭萱滿世界尋找江魚的下落,奈何一直無果。
她還有許多疑問,要私下問清楚。
"丫頭,我勸你們別往上走了。"
這時。一名身穿西服的中年男子,攔在鄭萱她們身前,好意提醒。
周婷好奇道:"為什麼不能走?在半山腰能看見什麼夜景?"
大家都是莫名奇妙。
中年男子冷笑道:"夜景?我們可不是來雁蕩山上看餘州夜景的。"
周婷一開口,男子就知道這幾個年輕人要幹什麼?多半是圖個浪漫,趁著大半夜的,來到雁蕩山看風景的,現在這些年輕人,不都這樣嗎?
男子不耐煩的擺擺手:"今天就別看了,山頂很危險,趕緊回家吧。你們家裏的長輩沒告訴你們,今晚不要隨便出門嗎?"
本就疑惑的張遠和周婷幾人,聽見中年男子又提起這茬兒,頓時更好奇了。為什麼每個人都在三令五申的重複,今夜餘州,不要隨便出門?
還有,最近兩天,餘州街道上出現了不少全副武裝的年輕蛋子,說什麼演習?
連周婷都不相信。
她小聲問道:"叔,您能跟我們說說,到底出什麼事了?"
這件事,本來就不是什麼秘密,中年男子隨口說道:"今天夜裏,有仙師在雁蕩山巔決戰,我們都是過來觀戰的。趕快回家吧。待會兒打來了,可是天崩地裂的,別被殃及到了。"
仙人在雁蕩山決戰?乍一聽,怎麼有種西門吹雪和葉孤城決戰紫禁之巔的味道?周婷和張遠幾人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