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去城裏季青和劉文倩為避嫌,兩人都沒去。就隻有陳金翠和季平,以及那什麼身份不明的張臨非。
季青隻將東西給了季平,讓他幫忙賣了。
早上走的時候,季文旭因為爹娘又要拋棄他,有點不高興,抱著陳金翠的腿無論說什麼都不鬆手。
後來季文遠一來喊他一起去學堂,他便拋棄了陳金翠腿,拽著自己的包跑了。
“愁死我了,你兒子從小就這麼精明,以後可怎麼得了?”陳金翠捧著下巴,假模假樣的歎了口氣,“也不知像誰。”
季平麵無表情地看她,高冷範十足地吐出一個字:“你。”
陳金翠:“不,不是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季平又看了她一眼,但這次沒吭聲。
看了好半響,陳金翠實在受不了了,轉開頭咳嗽一聲:“好吧,也是我兒子。”
“季二嫂!你們也進城呢?”剛到村口,就有人叫住了他們,“我們也要去,一起走啊。”
今天早上走得早,在村口碰上家裏有牛車的吳家兄妹,他們家是在城裏開了家酒樓,賺了一點錢,也是村裏唯一有牛車的一家。
之前陳金翠一同跟季平去山裏的時候,剛好救了差點摔下山崖的吳家小妹,一來二去兩家就熟了起來。
吳家小妹這會兒一見她,就跑過來將陳金翠手裏提著東西扔到了牛車,轉身又要去拿季平手裏的。
季平不太想麻煩別人,本想拒絕,誰知吳秋華根本就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拿過季平手上的東西,捎到了牛車後麵。
“都是小事兒。”吳秋華三哥吳秋實有些靦腆的笑笑:“上次季二嫂救了秋華,我們還沒來得及好好感謝呢。”
陳金翠看了季平一眼,又看看那邊一直保持微笑的張臨非,壓低聲音:“飯票剛受傷痊愈,肯定不能走那麼遠的路。他還沒好好感謝我,不能死在半路,不然那還得辛苦你抗他進城。”
陳金翠聲音不大,但張臨非應該是聽見了,偏頭往陳金翠那邊看了一眼。
季平沒辦法,隻好跟在陳金翠後頭上了牛車。
一行五個人倒是比上次還要熱鬧。
等過了一段距離,陳金翠才聽見季平壓在她耳邊問道:“飯票是什麼?”
陳金翠忽悠人不打草稿:“就是張臨非這種走到半路就會暈倒的倒黴鬼。”
莫名躺槍的張臨非又抬頭看了陳金翠一眼——這女人是不是以為他是聾的傳人?
牛車的確比走路快,幾個說說笑笑,家長裏短的扯了一通,就已經到了城裏了。
吳家兄妹要去酒樓,季平要去之前的地方賣獸皮,陳金翠打算去一趟趙老板的布莊——這一個月已經到了,她得過去看看成果。
至於張臨非,剛到城門口的時候,就已經碰到了來接他的人。
陳金翠一聽對方一開口就叫張臨非少主,就猜這家夥肯定是某個地主家的傻兒子。
張臨非是真正的一窮二白,身上什麼都沒有,臨走的之前想好好感謝陳金翠和季平,但誰知道在來接他的人身上摸了個遍,也隻摸出一點碎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