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季平,你”
丁香急切的話還沒說完,季平便已經轉開了頭,小心捧起陳金翠的手:“還疼不疼?”
當然疼!
疼死了都快!
陳金翠笑了笑:“沒事,一點都不疼。”
“還說不疼?”季平十分自然一抬手,在陳金翠額頭上敲了一下,“眼睛都紅了。”
陳金翠隻是笑:“季平你別生氣,我相信丁香肯定不是故意的。我跟她無冤無仇,她沒事故意推我做什麼?”
“無冤無仇?”幫陳金翠的說話的女人,冷笑一聲,“金翠,這無冤無仇隻是你自己這麼認為吧?人心隔肚皮,誰知道某些人那顆心是紅的還是黑的?”
陳金翠偏過頭笑著看丁香,對那女人說:“不會的,丁香肯定不是那是那樣的人。”
丁香臉色煞白,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陳金翠雖然在笑,但是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卻讓她覺得比季平還要可怕。
那女人嗤笑一聲:“我看你就是爛好心!我都親眼看見了,還說她不是故意的“
“劉大夫來了!”
外頭有喊了一聲,暫時打斷了這場鬧劇。
季平也沒心思在這裏聽她們吵架,他一顆心全撲在陳金翠手背上,一聽劉大夫來,便一把將陳金翠的手拽出來,拉到劉大夫身邊。
“劉叔,手。”季平簡明扼要的吐出三個字。
好在來的路上,劉大夫已經聽人說過情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會兒一見陳金翠那被燙的跟紅燒雞爪沒什麼區別的手,便直皺眉。
“這手要是在燙得狠一點,就是我也救不回來!”劉大夫一邊說一邊麻利地從藥箱裏取出燙傷藥,吩咐季平,“去打盆涼水來,先幫傷口擦洗一下,免得感染。”
季平轉身就要出去,被江家的人攔住了:“沒事,季平叔,你在這看著嬸兒,我去打水!”
這人是江四娘孫子,江家二房的兒子,比季文旭大幾歲。
季平看他一眼,輕聲道了聲謝,雙手重新捧住陳金翠手,小心意往她手背上吹涼氣。
涼水很快打回來,劉大夫往水裏滴了幾滴綠色藥水後,又找出一塊幹淨的帕子扔進水盆裏,浸水之後,一點都不溫柔的就往陳金翠手背上擦!
陳金翠倒吸一口涼氣,剛才被燙到的時候沒哭,現在卻差點讓劉大夫給擦脫一層皮而哭出來。
“老東西,你打擊報複是吧!”陳金翠瞬間不想尊老愛幼。
劉大夫斜了她一眼,眉毛一豎,爽快承認了:“這都讓你看出來了?眼神還挺好使!”
陳金翠氣得吐血:“你!”
季平從旁邊伸出一隻手,抽出劉大夫手裏帕子,“我來。”
劉大夫冷哼一聲,倒是將帕子給了季平。
季平比劉大夫溫柔許多,一邊替陳金翠仔細擦拭著燙傷的地方,一邊問:“疼不疼?”
一見他這小心翼翼地表情,陳金翠就是疼,也得憋回去說不疼!
好半響,季平將陳金翠手背上油漬擦幹淨,劉大夫才從藥箱裏翻出藥粉,灑在陳金翠手背上,又取出紗布將她那隻手裹得麵目全非之後才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