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你好不好？”陳金翠笑容滿麵。
季平晃了一下眼，還沒來得及點頭，陳金翠就已經湊上來，在他唇角吻了一下。
一觸即放。
“好了啊，在鬧脾氣，我可不哄你了”話是這麼說，可耳朵尖還是紅紅的。
季平抿唇，仿佛上麵還沾著某人唇上的溫度。
他勾著唇角悄無聲息一笑，看著身邊的人，目光柔和。
“我來幫你切配菜，”陳金翠晃了晃手上的紙條，“我打算請今日在你這裏幫忙和在繡樓幫忙的人吃個飯，正好趁這會兒將配菜切好”
季平“嗯”了一聲，讚同她的話，沒在說別的。
陳金翠拿過一根黃瓜，問道：“我沒看見別的紙條，這道翠竹報春是最後一道菜？”
季平點點頭：“是。”
做道菜需要雞腿肉，黃瓜和紅辣椒，胡蘿卜。
雞腿肉季平剛才就已經放進清水中煮了，陳金翠一邊找話題和季平閑聊，一邊將雞腿從鍋裏撈出來放涼。
“剛才我聽大嫂說有人來這裏鬧事，真的？”陳金翠將迅速將胡蘿卜，紅辣椒切成粒裝盤遞給季平。
季平接過去往裏麵加了鹽和醋攪拌著：“不是什麼大事。”
“不可能。”陳金翠將雞腿肉撕成條，然後也切成丁，“聽大嫂的形容，我猜他們就算是打架鬧事，也隻是將酒樓的東西砸了，人肯定沒事，對不對？”
季平沒吭聲，垂著眼伴著盤子的蘿卜燈和辣椒丁。
他不會說謊，遇上自己不想說的事情也不扯謊搪塞，隻會沉默不語。
這幾個月來，陳金翠差不多已經了解了季平的為人。此刻一見他沉默不語，就知道自己猜得不錯。
她將切好的雞肉放進季平的盤子裏，一起攪拌均勻。
“我就知道，”陳金翠歎口氣，取過黃瓜切成差不多大小的段，“我知道你不想說，但我還是要問。以你的性格，你肯定已經偷偷摸摸去跟蹤過了，是知縣夫人的人？”
季平抬起頭看陳金翠，她正在製作黃瓜盅，將黃瓜裏麵的芯挖空，隻剩下一個外殼。
她做事一向很認真，哪怕隻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會認認真真地完成。
“你不要不說話，要真是知縣夫人的話，我也要提前做打算對不對？”陳金翠將隻剩外殼的黃光盅拚在盤子，像竹子一樣一截一截的。
季平放下碗，拿起新買的剪刀將黃瓜皮剪成竹葉的形狀。
“不是。”季平垂著眼，“不是她。”
陳金翠有些意外，拿起季平剪好的竹葉拚進盤中：“不是她？那還能是誰？我隻記得我們的罪了他們那幾個。”
季平將最後一片竹葉放進盤子裏，然後拿起剛才裝了蘿卜丁，紅辣椒丁和雞肉丁的碗將裏麵的東西撥進黃瓜盅裏，等陳金翠取過湯勺，往上麵淋了一點湯汁。
這一道綠竹報春，就已經完成了。
季平說：“不是知縣夫人，是白家。”
陳金翠手一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