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母笑得連眼睛都看不見了。這女婿她中意,可比那齊劍好太多了,滿嘴就隻會跑火車。
杜夢溪被這兩人弄得沒辦法,隻能任由他們聊著。
這一聊,杜母就不肯撒手了,足足聊了一個多小時,直至把蘇燁的祖宗十八代都了解一遍,這才放心地眯眼睡了過去。
兩人這才躡手躡腳地走出病房,站在走廊拐腳處,一同欣賞著天空中的美景。
“燁,謝謝你!”
蘇燁從背後抱住小女人,把下巴頂在小女人的腦袋上,一臉幸福的偎依著。
“傻瓜,你媽就是我媽。你媽高興了,你就高興了。你高興了,我就高興了,說到底,我這是為我自己。”
看似勉強的邏輯,竟也能兜回來,不得不說某人的瞎掰功力確實厲害。
“不過專家已經進行一次會診了,大家都表示回天乏力。溪兒,對不起,我之前答應過你的,我食言了。”
一想到下午的專家會診,蘇燁臉上的笑容凝固住,心情也開始變得沉重起來,就專家的意見,杜母可能隻能一個月的時間。
杜夢溪深吸一口氣,轉過身主動抱住男人的脖子,強顏歡笑道,“燁,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這件事情你無須自責,我媽的病我知道,已經是病入膏肓,除非神仙下凡。生死有病,我隻希望我媽最後這段時間走得安心即可,而且一直藏在她心底的心事也解決了,我相信哪怕一個月後,她離世了,也不會有任何的遺憾。”
“溪兒,我們去領證吧?你媽不是希望我們結婚嗎?婚禮我暫時給不了你,但是我們可以先去領證。”
這不是蘇燁的突發其想,而是他一直想要做的事情,隻是這件事情一直沒找到契機,如今被杜母這麼一說,倒給了蘇燁一個求婚的機會。
杜夢溪為難地推開男人,落寞地轉過身,結婚?她真的從沒想過跟蘇燁結婚,哪怕這半年兩人確實相處地挺好,但是兩人麵前確實擺著一道鴻溝。
背景不同,勉強在一起,隻怕會落得以離婚收場。
而她,真的傷不起了!
蘇燁不允許小女人逃避,他霸道的將女人掰了回來,讓她正視自己。
“溪兒,我知道你在逃避什麼,但是我的身份擺在那裏,永遠不會改變,你愛我,就得要試著接受它,也得試著接受我的背景。所以溪兒,我們一起努力好不好?”
一起努力去為他們的婚姻砍出一條血路來。
“可是你知道你父母不會接受我的,一段不被長輩祝福的婚姻注定長不久。我跟齊劍不就是個例子嗎?”
杜夢溪真的被傷怕了,如果再離一次婚,她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承認?
又或許說,如果再一次被愛情傷害,她會不會再相信愛情?
蘇燁怒了,不是因為小女人的逃避,而是因為這女人竟然拿他跟齊劍這人渣比?
兩者有可比性嘛?
跟齊劍比,簡直有辱他蘇大少的身份,所以這小女人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