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沒有快死了?”杜夢溪危險的眯了眯眸子,一副皮笑肉不笑的問道,神情間皆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這男人要是敢再騙她,看自己以後還理不理他?
他這哪裏是像快要死了的樣子,恐怕全天下的人都死了,人家還活得好好的。
一想到剛才又是痛哭流涕,又是深情表白的,杜夢溪感覺麵頰上火辣辣的燙,這輩子都沒有這麼丟臉過,而這一切,眼前的男人就是罪魁禍首。
蘇燁見她真的動氣了,連忙裝無辜,“快死了?誰告訴你我快要死了?”反正打死都不能告訴這女人,為了騙她,自己可沒少費勁。
隻是見對方又依舊不為所動時,他隻能假裝痛苦的躺在床上裝哀嚎,“唉喲,我這裏怎麼這麼痛,寶貝兒,你快幫我揉揉。”
杜夢溪抿了抿嘴,最後在某人嚷著很痛的地方,很不客氣的賞了他一個大巴掌,這聲音聽起來可真實多了。
“臭蘇燁,我再也不原諒你了。”
不爭氣的臉色又流了出來,這一次顯然是被氣哭的,這男人怎麼可以這麼可惡,竟然敢騙她?他知不知道剛才差點……
一想到這裏,杜夢溪愈發的覺得委屈了,她生氣的站了起來,準備對這個男人來一個眼不見為淨,以後是死是活,看自己還要不要理他?
誰知腳都還沒有跨出去一步,她的身體便被男人從後麵緊緊抱住,男人溫熱的氣息從背後撲鼻而來。
有多久了,兩人沒有這樣子抱過了,像是隔了一個世紀之久。
雖然很貪戀這具溫暖的懷抱,但是一想到男人惡劣的行徑,她又不得不狠下心,掙紮道,
“你放開我!”
“不放,死都不放。”
蘇燁如同小孩子般耍起賴來,他又不是傻,現在放這小女人離開,還不得跟之前那樣,十天半個月見不到人嗎?
不,這次的後果更嚴重,恐怕半年要坐冷板凳了。
“寶貝兒,你別生氣了,我真的難受,如果沒有你這個精神食糧,我可能真的會死。”
這男人說起來情話來,絲毫不帶嘴軟的,反正說話不要錢,盡管說了便是。
杜夢溪冷哼了一聲,男人的話可以相信,母豬也會上樹。
蘇燁見狀,薄唇微勾,眸中閃過一道精光,雙手放開小女人,似頹廢般的躺回床上,一臉難過道,“溪兒,我知道你嫌棄我,嫌棄我出過車禍。你放心,我以後不會纏著你了,我隻在遠處看著你就好。”
杜夢溪,“……”
他這又是唱的哪出啊,誰說嫌棄他了?
轉過頭看著男人一直低垂著頭,悶悶不樂的樣子,杜夢溪心中的堅硬仿佛有一塊塌陷了。
“喂,你真的沒事吧?”
這男人出車禍的事情不假,難不成車禍有造成什麼後遺症?
早知道剛才進門之前應該去找醫生問清楚的,不至於像現在這般弄得這樣被動。
蘇燁在小女人看不見的角度偷偷咧嘴一笑,緊接著馬上又裝做我有病,你別理我的頹廢樣,好像全世界都拋棄了他一樣。
最後幹脆直接用被子蒙住自己的頭,將自暴自棄詮釋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