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燁一臉嫌棄的看向她,沒什麼耐心道,“李嘉兒,我的女人不需要別人來評斷,還有,以後再讓我發現你給我出什麼幺蛾子,別怪我不講情麵。”
大概覺得再呆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他拉起杜夢溪朝李父告辭,“李總,謝謝晚上的款待,不打擾了。”
李父隻能尷尬的陪笑著,再客套的寒暄了幾句,便放他們離開了。
杜夢溪挽著蘇燁走出李家大門時,不由鬆了口氣,果真還是外麵的空氣清新啊。
“溪兒,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蘇燁看著小女人的側臉,一抹愧疚湧上心頭,都是因為他的身份,才會讓溪兒承受這麼多本不該需要承受的東西。
“燁,等回到B市,我們就領證吧,我想過了,既然身為你的女人,注定要承受這麼多東西,我何不名正言順地去承受呢?”
但是領證的事情對於他們倆人來說,注定遙遙無期,因為當晚杜夢溪就接到B市的電話,被告知杜母病重的消息。
雖然兩人連夜坐飛機飛回了B市,但依舊沒有見到杜母的最後一麵。
杜夢溪蒼白著一張臉,蹣跚著腳步朝床邊靠了過去,杜母一臉安詳的躺在床上,仿佛睡著一般。
“媽,我是小溪,我來看你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她摸著這張早已冰冷的臉,淚滿婆娑道。
此時的她恨不得給自己扇上幾個巴掌,明知道母親病得這麼嚴重,她還跑到香港這麼多天,讓彼此連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到。
“媽,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對不起……”
杜父看到傷心欲絕的女兒,張了張嘴,最終沒有說什麼安慰的話,他知道前妻是帶著遺憾走的,在彌留之際,她一直看著門口,渴望再見女兒一麵,隻是直到咽了氣,她都沒有見到心心念念的女兒。
杜母的病情變化很快,原本以為她不會這麼快離世的,誰知道一個感冒引發了各個器官的衰竭,距離醫生下發病危通知書到死亡,也就幾個小時的時間。
“嗬,杜夢溪你早幹嘛去了,現在你媽都死了,還在這裏假哭什麼,做給誰看啊?”
江憐語一進病房,看到趴在床頭哭泣的杜夢溪,不由冷嘲熱諷道。
她可是聽說了,杜夢溪為了追男人大老遠的跑到香港去,讓她這麼風騷勾搭男人,現在後悔了吧。
“小語,你閉嘴。”
杜父一進到這個繼女,頭就疼的厲害,這幾天可是沒少聽她冷嘲熱諷的,全都是說小溪要男人不要媽之類的話。
自從上次在病房裏鬧過一次後,他們這個家就永無安寧之日了,有時候想想,還不如結束這段婚姻。
江憐語根本不在怕的,杜父又不是她的父親,有什麼資格說她。
她冷笑一聲,“杜叔叔,難道我說錯了嘛,杜夢溪明知道她媽病情嚴重,還出遠門,不是不孝是什麼?當心你以後要死的時候,她也出趟遠門,讓你也遺憾而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