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淵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到了公路上,他在路邊張望著,希望可以找到一輛車載自己去城裏,畢竟這座山他根本就沒有印象,不知道該從哪裏出去。可是王淵等了很久也不見有車來過,深秋裏的風總是太涼,王淵的頭發已經被吹得很亂了。
天空很快就下起了毛毛雨,明明是深秋的天,卻總是像春天一樣下起毛毛細雨。
王淵的頭發已經被淋濕了,雖然雨不大,但是王淵在山路上等了很久。他最後還是決定自己順著路下山,王淵看了看四周的山,深呼吸一口氣,開始走了起來。這山路不是一般的長,一環繞一環,王淵走了很久也感覺還是在山裏,終於走到了半山腰,原來這座山是在山頂,王淵真是佩服田普,能在這樣的深山裏修那麼一大所醫院。
王淵走著走著,他感覺到腳又酸又痛,整個人都累得腰酸背痛,他回頭看了一眼,這座山竟然是如此的大。怪不得他走了那麼久也沒有走出來,王淵吸了一口氣,繼續往下走,反正他也快要下山了,下了山就能遇到人了。
然而令王淵失望的是,下了山也沒有人在,他一臉沮喪的站在路旁。他已經從山上走下來消耗完了體力,現在他真的無法動彈了。王淵在路旁做了很久,雨越來越大,他也全身都被淋濕了。
王淵感覺到很無助,他對這個城市的記憶已經全部被洗去了,現在的他,就像一個剛剛到世界上的孩子。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認不得,他呆呆的在雨裏站了一個小時,深秋的山很美麗,隻可惜天都要黑了,王淵也沒有任何心情欣賞這個美麗的秋景。
王淵擔心的蹲在路旁,就在王淵準備放棄的時候,一輛小車停在了旁邊,王淵興奮的站起來。
“你是誰,在這裏做什麼?”剛剛執行完任務的趙芝然看見一個幹幹淨淨,長得白白淨淨的男生蹲在路旁,覺得好奇就停下了車。
這座山來的人並不多,基本都是像他們這種人才來這裏,她來這裏也是為了龐然分配的任務。
“我在這裏迷了路,找不到路回城市去了。”王淵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急忙就要上車,趙芝然卻將他擋住。
“你難道是袁旭手下的人?”趙芝然警惕的看著王淵,袁旭在她的眼裏可是一個情商極高的男人,很難對付,這種地方又怎麼可能會有無辜的人來這裏呢?
“什麼袁旭不袁旭的,我不認識,我就是迷路了,已經來這裏一天了,全身的衣服都淋濕了。”王淵甩甩濕漉漉的頭發,證明自己說的是真的,趙芝然懷疑的看著他。趙芝然本來疑心就重,自然什麼事都小心翼翼的。
“你脫掉外套,搜一遍衣服裏,我確認你沒有武器。”趙芝然仿佛命令道,她整天在這個社會混,這樣得口氣她已經是習以為常了,對她來說再正常不過,但是王淵聽著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我真的不是什麼壞人,隻是想去城裏,我來這裏是治病,但是我治好病後就全部忘記了,包括我自己是誰也不知道,都是我叔叔告訴我的。”王淵著急的說道,害怕趙芝然會丟下自己。
“你叔叔是誰?”趙芝然趴在方向盤上問道。
“我叔叔就是田普啊,那個醫院的院子,本來他也不讓我下山的,但是我實在不想待在那裏,太悶了。”王淵滔滔不絕的說道,現在的他失去記憶之後,突然之間話也就變得多了。
趙芝然在心裏盤算著,田普這個人的名字隻要在他們這個行業混的人都聽過,袁燁手下的人。既然王淵能這麼坦然的說出來,也不是他們的人,趙芝然已經猜到他的記憶肯定被田普去除掉了,田普在這個圈裏最出名的就是他的那個在深山裏的醫院。
“你上來吧!”趙芝然坦然的打開車門,她肯定這個男子也是受害人。
“真的?我可以上去了?”王淵睜大眼睛看著趙芝然,“當然,不想上來嗎?那我就走了!”趙芝然說著就踩了油門,她這人就是這樣,說一就是一,說二就是二。
“唉,你別走啊,你走了我可怎麼辦?”王淵大喊著,跳著拉開車門鑽了進去。
趙芝然是王淵失去記憶之後遇到的第一個女人,所以他對她充滿了好奇感。細細的看趙芝然,雖然總是冷著一張臉,王淵從遇到她現在都沒見她笑過,一直是一副嚴肅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