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默的心情很糟。
自己放棄了自己手頭的話跑來這裏,結果過來以後什麼都沒有辦成。
那個叫做尚川的男人居然拒絕了她的提議,不去她的電影參演。
那就就是個配角啊,雖然很重要,但在時間安排上可能出場都不超過五分鍾的那種。
伊默踩在小小的綠色熟料凳上,惡狠狠地刷著自己的牙,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越想越氣。懶得繼續清理下去,拿起口杯往嘴裏一到,漱了一下口,“噗”的一聲把含在嘴裏的水全部吐了出來,像是利箭一樣射在鏡子上。
仿佛鏡子裏的自己是那個可惡的不識好歹的男人一樣。
咬了咬牙,伊默咒罵道:“王八蛋,讓你來演是看你長得好看,居然百般拒絕我。”
鏡子上的混合了牙膏的白色水流淒慘地在上麵劃過,把鏡子裏的自己遮掩的麵目全非。
洗了一把臉,又接了一杯水往那上麵一潑,把鏡子上的痕跡衝刷幹淨。
不然一會兒何蕾看到了可是要罵她的。
洗漱完畢,伊默從衛生間裏麵走了出來,兩隻因為大小不合適的巨大的拖鞋在從衛生間到臥室的一段路裏劈啪劈啪。
何蕾臉上敷著一張黑漆漆的麵膜,正穿著睡袍躺坐在大床上看著書,床頭櫃上放著一小杯紅酒。
“衝啊!”
伊默一個魚躍龍門撲上了床。像是炸彈沉底,弄得床上一陣搖晃。
女人的快樂有時候就是那麼簡單。
被顛得不輕的何蕾輕輕說了一句,“別玩了。”
聽到這話的伊默在床上翻了幾個滾,滾到了何蕾的身邊,盯著何蕾緊繃有致的手臂。
“再保養下去,你就要真變成男人了。”
有哪幾個女人晚上還和那些男人一樣不忘記喝點紅酒助眠,敷一敷麵膜的。
“生活壓力太大,皮膚質量也容易差,不多保養一下我就要未老先衰了。”
何蕾目不轉睛地看著手裏的書,抽了個空回答了對方的詢問,順便提醒了一下對方。
“我先提醒你一下,把你那套文藝工作者的作息給我收起來,明天我可是要事情要去處理的。你要是大晚上不好好睡覺,那就去到別的房間睡去。”
像是伊默這種人晚上都和磕了藥一樣精神,說是什麼大晚上容易有靈感,一上了頭創作搞個通宵可是常事。
她何蕾可是有固定的時間要去上班處理公司的事情的,被那麼一弄明天豈不是要頂著黑眼圈不停地去喝咖啡上班。
“知道啦知道啦,別念了。”伊默支著腦袋拿著何蕾常常的頭發在手裏把玩,喃喃地調戲道:“何蕾,你要是個男人就好了,我肯定娶你。”
“嗬,你怎麼不想想你明明知道我是個女同,現在還爬上了我的床。兩個女人躺在一張床上像什麼話。”
伊默無賴地說道:“那不正好嗎,不是隨了你的願望。”
“我對你沒有興趣啊,別以為我是女同,就會見一個愛一個。”
一提到這件事情,伊默突然想起了今天傍晚的晚飯,眼珠子又轉了轉,伊默看了看何蕾身上的睡袍。
“我想起來一件事,你居然在那個王八蛋的麵前穿男裝。你是不是喜歡他?”
何蕾微微蹙眉,心下覺得有些不舒服。
“什麼王八蛋,人家是個男人,你這樣在背後罵人家不好吧?”
看好戲的表情爬上了伊默的臉,看著合上了手上的書,顯得重視這件事情的何蕾,露出了促狹的笑容。
有誰會把自己奇怪的異裝癖暴露在別人的麵前,除非那個人非常的特殊,否則何蕾是不會那麼大膽的。
“欸,有情況哦,不回答我後麵的話,回答前麵的,而且還開始維護那個王八蛋了。”
何蕾生氣地說道:“我哪裏在維護他,隻不過背後說別人壞話總歸不好的。”
“嘖嘖,你的性取向難道真的是給那個男的掰回來了?”
伊默以一幅過來人的口吻說著。
“要是真被掰回來了,喜歡男人。我勸你啊,就打扮得有女人味道一點,幹淨清爽利落,穿得那麼露幹什麼?得虧你把一樓包了下來,不然給其他男人看見你穿那種一字裙,好為了露出你這資本雄厚的兩個大肉球,就要告你X騷擾加變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