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你做好心理準備,可能要發生一件不好的事情。你別擔心,媽媽會幫你。”趙文英簡短地說完,就拉住了夏一涵的手,夏一涵這才發現她的手也在發顫。
而且她的話也說的夏一涵一頭霧水,不知道她到底是要說什麼。
趙文英也不再多說,而是拉著夏一涵的手緩緩地下樓。
怕母親這麼激動走不穩,夏一涵鬆開手改成扶著母親。
走到樓下,她才聽到李和泰正在與兩個男人站在門口說話,且麵色也同樣凝重。
“你們有什麼證據嗎?沒有證據的話,不好這麼晚把人帶走吧?”
人帶走?
還說什麼證據,難道來的人是警察?
夏一涵更覺納悶,實在想不出她做了什麼事能惹上警察上門。
母親剛才說會幫她,又是什麼意思?是那一萬塊的事?她涉嫌行賄什麼的?
她覺得也不至於,一是數額不大,二是她不是官場裏的人,怎麼也說不上受賄吧。
李和泰臉色從未有過這麼嚴肅和冷峻,一般人見了,肯定是有幾分怕的,麵前的警察卻不為所動,冷冰冰地說:“我們要傳喚她,當然是有證據。注意,我們不是讓她作證,是她有重大殺人嫌疑,必須立即跟我們走一趟,協助調查。”
殺人?夏一涵的臉色倏然白了,這兩個字太過震撼,也太意外,以至於她的腳步一下子僵住了。
她很莫名其妙地看著前方的兩名著便衣的警察,愣愣地問:“你們說我殺了誰?”
短暫的驚訝過後,她又似乎恢複了一些意識。
他們本來就弄錯了,她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怎麼可能會是殺人嫌犯呢?
既然沒做過,她有什麼好慌亂的呢?
這麼想著,她又深吸了兩口氣,等著他們的回答。
“宋佳玲,你認識吧?我們有證據證明你今晚到過她家,她死了。”警察冷漠地說。
“宋姐?”夏一涵驚呼一聲,一時又激動起來。
她死了,這三個字就像是一記重錘,捶中了夏一涵的心。
宋姐那麼好的人,那麼無私,那麼會照顧人,她怎麼會說死就死,而且她還成了重點被懷疑對象呢?
不可能啊!
她確實去過她家,還跟她有說有笑的一起切菜來著,就在一個小時以前,她還活的好好的。人的生命不可能那麼無常,她不可能說死就死的。
“你們弄錯了吧?我去宋姐家的時候,她好好的,她不可能死。她當時還跟我說她爸爸昏倒了,她要急著去她爸爸家,本來我要在她家裏吃飯的……”
“好了!這些跟我們到警局去說,我們需要做筆錄!”一名警察嚴厲地喝斷了夏一涵,上前兩步就要來扯她胳膊。
李和泰一大步上前攔住了他,冷肅地喝了一聲:“她會走!不許你們這麼粗暴的對待她!你們目前不也是懷疑嗎?有逮捕證嗎?沒有逮捕證就隻能算是傳喚,麻煩你給我客氣點兒。李家是什麼背景,你也好好的去打聽打聽!”
若非萬不得已,李和泰從來都不會拿自己的出身說事。
李銘俊在他的書房裏正戴著耳機聽著他喜歡的大鼓書,對外麵發生了什麼事完全不知道。
李和泰這麼一喝,他聽到了一點兒聲音,忙把耳機摘了。
李和泰小的時候倒是常常喜歡吼叫,脾氣暴躁,不過長大後被趙文英教導的相當好,非常有風度禮貌,而且從來不會大嚷大叫的。
看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李銘俊忙從書房出來,就聽到警察冷淡地說:“李家是什麼背景,我們不管。我們隻知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她既然有重大殺人嫌疑就要配合我們做調查,難道她還能淩駕在法律之上嗎?”
場麵很是僵持,甚至是劍拔弩張,剛從書房出來的李銘俊先靜下來聽聽發生了什麼事,所以他沒急著說話。
夏一涵見大家僵在了這裏,知道李和泰是護著她,不想大家再這麼鬧下去,她輕聲說:“沒事,和泰哥,我跟他們走。我確實去過宋姐的家,要是宋姐真的過世了,她是我的同事,我理應配合調查,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把真凶繩之以法。”
李銘俊這回聽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打死他也不會相信夏一涵這麼柔弱又心地善良的女孩子,會去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