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找到她的時候也嚇了一跳,急忙衝進洗手間,“你怎麼坐遞上去了,我找你找了很久。”
丁依依像是猛然從夢中驚喜,她看著她,一字一句道:“你知道了對不對?”
“知道什麼?”秋白一頭霧水,看著她失魂落魄的眼神,她的心裏咯噔一下。
丁依依緊緊抓著她的手臂,指甲甚至快嵌入她的肌膚,“葉念墨和傲雪要結婚了對不對?”
秋白神色複雜的看著她,她感覺自己的頭顱有千斤重,不想傷害麵前這個女人,卻又沒辦法讓她不受傷害。
“依依,你聽我說,葉少這麼做應該有他自己的意思,不是結婚,隻是訂婚。”秋白艱難的說道,隻想把傷害降到最低。
丁依依低著頭,眼淚糊住了她的雙眼,眼線暈開,讓她的五官有些滑稽可笑,她低著頭無聲哭泣。
秋白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她拍了拍她的肩膀,“想開點。”
“我去找她!”丁依依霍的一聲站起來,她脫掉高跟鞋,眼神堅定的朝外跑去,秋白著急得急忙掏出手機。
帝豪酒店今天第五層不對任何人開放,而少數知情的人都知道在今天葉家好事將近,能夠被邀請到的都是一些政界商賈裏的大亨,酒店停車場停靠著一溜煙的豪車就足以說明這個不對外婚禮是背後人脈是多麼的廣。
夏一涵看著鏡子裏打扮得甜美動人的傲雪,歎了口氣道:“因為時間倉促,你又懷孕,所以也沒辦法在國外找更好的地點,這次訂婚委屈你了,等結婚的時候我們再看看要去哪裏。”
“夏姨,能和念墨舉行訂婚我已經很開心了,我不在乎在哪裏,隻要對象是他就可以。”傲雪輕輕撫摸著層層婚紗下逐漸明顯的肚子,笑得一臉甜蜜。
徐浩然在一旁笑道,“怎麼還叫夏姨?”
傲雪一愣,好半響才高高興興的喊了聲,“媽!”
夏一涵慈愛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忽然像想起什麼似得說道:“對了,依依你媽媽也不來嗎?”
傲雪臉色有一絲的僵硬,她扯出一個笑容,“媽媽正好在國外趕不回來,反正隻是訂婚,都一樣的。”
夏一涵點點頭,又和她說了幾句,這才出門。門外到處是喜氣洋洋的氛圍,風從夏一涵耳邊吹過,撩起她一絲秀發。
身後有篤定的步伐傳來,她沒有回頭,自然而然的縮進男人溫暖的懷抱裏,葉子墨吻了吻她的秀發,聲音低沉,“怎麼了?”
夏一涵搖搖頭,她轉身深深的凝望著他,他們都老了,他長出了白發,她有了皺紋,她能夠感覺到時光在流逝,她在衰老,但奇跡般的她並不害怕。
當你知道在人生的路上有一個人會一直陪著你,陪你到老,陪你雲淡風輕,那麼或許老去不是一種折磨,反而是一種自然而然,甚至是愉悅的狀態。
“謝謝你。”夏一涵聲音有些哽咽,她想說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一隻手將她的秀發拂到耳後,葉子墨語氣寵溺,“等今天過了我就陪去到國外去散散心。”
兩人耳鬢廝磨,夏一涵手機響了起來,是莫小軍和海晴晴一起傳來的短信,短信裏說正好在加拿大找到一個對心髒病有研究的專家,趕不過來,隻能用短信祝福葉念墨。
夏一涵歎了口氣,“希望初雲能夠挺過這一次。”
葉子墨看她情緒不高,不動聲色道:“酒酒到了嗎?”
說到酒酒,夏一涵的情緒高了一些,“念墨說通知了,明耀應該也會一起來吧。”
嚴家
酒酒看得睡得四仰八翻的兒子歎了一口氣,她以前以為兒子喜歡傲雪那個小姑娘,可是最近都沒有聽見他提起她,沒想到現在那個小姑娘要和葉念墨訂婚了,雖然她不喜歡那個女孩,但是那畢竟是人家的家事。
“兒子,兒子你醒醒,”酒酒一靠近就聞到一股酒氣撲麵而來,她皺眉,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個臭小老是喜歡喝酒。
“媽,再讓我睡會。”嚴明耀把被子蓋過頭部,腦袋昏沉沉的,夢裏,又回到那個午後,傲雪終於答應要和他出來玩。
兩個小屁孩從校門口的牆壁翻過去,他有些害怕,傲雪一臉不屑的看著他,“你膽子可真小。”
她一邊說著一邊拉住他的手嘟噥道:“我拉著你往下跳,這樣總可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