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把楚虞擋在身後,海噠對她說:“如果實在不行,我拖住他們,你先走。”
“不可以————”楚虞搖頭。“我絕對不要丟下你的。”
從黑車上下來了一群人,為首的麵熟,臉上帶著創可貼。海噠知道,這是那晚在明秀場被楚虞打傷的人。
“真他媽的難等啊。”那人的樣子一看就是來報那晚的仇的。
“給我抓住他們————男的殺了,女的帶回去————”
其他下來的人跟著就朝兩人跑來。
海噠緊咬牙關,死死護住楚虞。就算身上還有傷,他也不能坐以待斃。
就在那幫人就要跑上來時,雨中一輛深紅色的越野車飛馳而來橫在了兩人麵前,後座的車門還是開的。
“上車————”開車的人喊道。
電光火石間沒有思考的餘地,海噠把楚虞推上車,而後自己也跳了上去,車一個飄逸轉彎,瞬間開遠,後麵的人反應過來了,也上車緊追。
“你是......”楚虞沒看清開車的人。
海噠喊道:“李銘紳!!!”
李銘紳瀟灑敬了個禮,“此乃天將神兵————”
他一路車開的飛快,海噠把車窗搖下,“你別開這麼快,楚虞受不了。”
楚虞擺擺手,“還好————他怎麼也會飆車啊?”
李銘舍彈了一下舌,“要不是當年我們老師打擊開賽車,現在的我怎麼著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專業人物了......”
“去你的吧。”海噠白了一眼。
“怎麼著啊,先去我家躲躲?”李銘紳說。“哥們兒夠意思吧?接著你的電話就趕過來了————不過你們怎吧茬兒啊?弄得這麼狼狽?”
楚虞和海噠對視一眼,海噠突然一驚,“後麵是他們追上來了嗎?”
“甭害怕,前兒有個岔路,我跑跑卡丁車給他們甩過去——————”
他突然加速油門,海噠一把護住楚虞的頭,順手關上了車窗。
車子一陣蛇形轉彎。
後麵的人看著前麵的越野車在下個路口忽然加速,也紛紛加速,誰知前麵的越野車一個甩尾走位轉了個彎開到了下個路口。前麵本是修路挖的溝壑,後方的車一個急刹,既讓不及,連環追尾。
李銘紳看著倒車鏡,得意一笑,“看吧,甩掉他們了。”
海噠摸摸懷中楚虞的頭,擔憂地問:“沒事吧?”
楚虞搖搖頭。
“我說兩位,你們想怎麼著啊?警察可是四處找你們呢,然後今兒你們咋又被人跟上了?”李銘紳開著車問。“這幫人還沒打擊完嗎,真他媽的陰魂不散。要不要我報警?”
海噠製止,“別,先別報警。”
外麵的雨下得小了不少。
車子變得緩慢了不少,李銘紳慢慢把車開進了他所住的小區。“哎,我家可住四環啊,離市中心有點兒遠。”
“沒關係,我們現在也不能回市中心。”海噠若有所思地說。
不到半小時,李銘紳把車開進了他所住的小區。
海噠和楚虞下車,楚虞一直呈一種放空的狀態。海噠柔聲問她:“嚇壞了吧?沒事,現在到你朋友家借住一晚上,明天咱們再想別的。”
楚虞點點頭。兩人跟著李銘紳上了樓。
“我說兩位,你們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啊,好歹讓我知道一下啊。”
海噠轉頭對楚虞說,“要不你先去洗澡吧?”他指了指浴室,楚虞木訥地點點頭,進去了。
“不是不跟你說,我是怕你有危險。”海噠無奈。
李銘紳不依,“謔,你不告兒我,我就沒危險了?在那秀場,合著被綁的不是我?”他拿出家裏的醫藥箱,給海噠上藥包紮。
被他弄得沒辦法了,海噠坐下耐心跟李銘紳粗略地講了講他們的事。
說完了,楚虞也洗完澡出來了。
“海噠,我剛才又把頭發修了修,你覺得可以嗎?”楚虞頭發已經幹了。“哦,李先生,我自作主張用了一下吹風機,李先生可不可以不要生氣......”
海噠和李銘紳看著楚虞剪了一頭清爽的齊肩發,不自覺地一笑。“挺好的,我不生氣。你不用經過我同意。”李銘紳說。
海噠招手讓楚虞坐下。“跟你說啊......這雖然都是我的猜測,可我覺得應該**不離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