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站在歐故對麵的醫生發出了疑問的聲音。
歐故的眼神犀利警惕。“我說取下口罩。”那位醫生依舊不解地看著他。
瞬間冰冷的槍口貼上了醫生的額頭。“照我說的去做。”
醫生舉起雙手,緩緩取下了口罩。是一張長著胡子的中年人。
歐故鬆了一口氣,這個人他見過,去拿藥的時候見到過。他把槍收起來,示意這個醫生趕緊走。
醫生走後,歐故進了電梯。
電梯裏還有兩個他們的人。
“歐先生……”他們朝歐故打招呼。歐故點點頭,他覺得自己可能有些神經敏感了。
出了電梯,有兩個護士推著車經過他身邊。歐故沒有搭理那麼多,便自行去了食堂找廚師。
那兩個人看著走過去的美貌護士色眯眯地笑了笑,護士也衝他們甜笑了一下。
“喂,這裏還有這麼漂亮的護士啊?”其中一個人說。
“是啊……身材也好。隻是她旁邊的這個護士好高啊……”
兩人還想再看一眼,兩個護士卻已經上了電梯。
海噠上了電梯後,連忙取下口罩。“我的天,這可是付出大了……快,我得把這個裙子換回來……”
一旁的鄒亦涵把推車下麵的褲子遞給他,“我覺得你真的太衝動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她順便隨意按了一個高層。
“我以前就是這樣的,隻是你不了解我罷了。”海噠也沒什麼可回避的,直接在鄒亦涵麵前換了衣服。
“嗬嗬,你也不避嫌了。”鄒亦涵看著他說,她心裏還有些期待和悸動。海噠無語,但還是彎唇一笑。“我跟你在這方麵有什麼可避嫌的?你又不是沒看過?我脫得比這光的時候你都看過。”這個笑帶著一些無奈。
鄒亦涵猛地靠近他,“那現在我說想看你脫光的樣子,你給看嗎?”她的尾音勾起,帶著些許的曖昧不清,電梯裏的昏暗光線讓她的美打上了一層柔光。
一把推開她,海噠輕咳一聲,“現在我們隻是同事。”他的眼神有些回避。畢竟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還是他錯的比較多。是他的心先出了軌。鄒亦涵眼中滿是怨恨和怒氣,海噠故意不去看她。
電梯到了樓層,海噠和鄒亦涵一同出了電梯。
“你知道楚虞在什麼地方嗎?”鄒亦涵問。海噠搖搖頭,“反正在這棟住院樓,畢竟咱們是親眼看見這個外國佬從這裏出來的。一個一個找,總要找到她的。”他刻意回避了危險的話題。
“噓——————”鄒亦涵聽到了腳步聲,拉著海噠閃到了一邊得樓梯間。
「啊,是嗎?明先生竟然在帝都被人暗算了?他進去了現在怎麼辦?那馬煙……也在帝都?行吧,我知道了……」
是陳藿的聲音。
兩人貼著牆屏息。聽著腳步聲漸漸走遠,海噠和鄒亦涵才鬆了口氣。
“這個叫馬煙的人也在帝都?要不要……”
“噓。”海噠打斷了鄒亦涵。他明明聽見腳步聲漸漸走遠,卻突然戛然了。
不遠處,陳霍掛了電話,扭頭看著樓梯間。
在他經過時的某個角度,能清晰地看見牆上投出了兩道影子。
又打開了手機,他默默叫了人。
這廂,歐故給楚虞送來了飯。
“我讓食堂給你開小灶做的。楚虞啊,你多吃點,太瘦了。”他心疼地摸摸楚虞的頭。
楚虞低頭拿起筷子,夾起了白灼青菜。食堂的塑料筷子有些硬還很沉,楚虞把菜鬆進嘴裏時頓了一下,才開始咀嚼。
“怎麼了?菜不合胃口嗎?”歐故摸摸楚虞的頭問。
“沒有,隻是突然有點難過。”楚虞看著他笑笑。歐故沒有接茬,看著她的眼神含著深深的心疼。
楚虞拿著勺子舀起白粥喝了一口,“你知道嗎,我覺得最難過的事情並不是活著困難,而是活著沒有希望。沒有人幫你,也沒有人教你該怎麼做才能逃出這種困境,對你好全是在欺騙利用……我不怕困難,我隻怕沒有人教我怎麼做。”她垂下了眼眸,歐故歎了口氣。
“我認識你的時候你也就十歲的樣子吧,那時候我剛被調去當獄警。我覺得你可憐,卻沒能保護好你。”歐故感歎道。楚虞微微一笑,“沒事,現在我們不是又相見了嗎?”
歐故的心一軟。“是啊。”兩人相視一笑。“你先吃些東西,我出去和院長聯係一下,他剛才給我打了兩個電話。”
楚虞點點頭,低頭接著吃法。果然歐故出去之後,就有人進來監視她了。
她自己捋了捋思緒。如果歐故說她是被嫁禍的,那記憶中李瀧對她說的那句去帝都找什麼人是什麼意思?可惜這裏想不起來了。
突然想起她好像有看一眼給她注射的藥她好像看見了名字。
“喂,可不可以幫我拿一下水?”楚虞問一旁看守她的人。她此時身上還有傷,一隻手被人用手銬拷在了床上。
看她這個人格沒什麼攻擊性,那人起身給楚虞倒了水遞給她。
“那個,我還想問問鑰匙不在你身上嗎?我要是想上廁所了......”
那人冷臉道:“我會叫人給你打開,護士也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