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進入這座規模宏大、氣勢雄偉恢弘的龍城曆史博物館之前,特別是在這等一等警戒的情況下,所有人都需要佩戴標誌身份的胸牌。
“葉成,這是你的。”白月再自己戴上之後,本來想要給親自給葉成戴上的,可是葉成本能地就躲開了,白月也頓時意識到這一舉動跟自己的身份太不相符。
“是的madam。”葉成將胸牌接過來,可是一看到上麵寫著自己的名字,葉成就覺得不自在,有一種一絲不掛的感覺。於是趁別人不注意,葉成將胸牌裏的標識取出,塞進褲袋裏。
這是重案組的感覺,葉成走在白月的身後,聽著自己的皮鞋與大理石瓷磚上碰撞出的聲音在空曠的博物館大堂裏回響穿蕩,看著自己與悠久的曆史對比,葉成忽然覺得自己渺小。
正在行走的大堂,麵積足足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純玻璃外牆的構造讓午後的陽光直射無礙,一幅幅珍貴的曆史名畫仿佛也有了生機,八條左右對稱的大理石柱卻變得肅穆嚴肅。
“白月,你說租借這裏一天得花多少錢?洪盟可真是財大氣粗啊,選這麼一個地方秀肌肉。”葉成心裏在想,改天再召開黑虎台會盟,地點一定要選在這裏才夠氣派上檔次。
“收起你這副嘴臉,整一個沒有見過世麵的混混小子。”白月小聲地數落著,同時板著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你不就是看中我身上的江湖氣質嘛?這會倒好,沒有過河就先拆橋。”看著高高的穹頂,榫卯的神奇和雕梁的精巧,都讓葉成這個建築門外漢也嘖嘖稱奇。
突然,宛若行進中的列車的隊伍突然停下來了,葉成一個不注意,差點就撞上了停下腳步的白月。
原來,大堂已經過去,進入正殿有一扇朱紅大門,大門兩邊,各自有一個洪盟子弟把手。看他們的裝扮,五分頭,藍色唐裝,外加黑色圓頭平底鞋,倒是和洪十三相差不大。
“對不起,請問你們是……”其中一個出手製止,並且擺了個手勢,示意要胸牌,也就是通行證。
“這是我的證明。”白月冷冷地將胸牌舉起,然後放下。
“對不起,我沒有看清。”這個人油頭粉麵,尖嘴猴腮,一看就不是什麼好鳥。白月雖然脾氣暴躁,說到底還是官府眾人。葉成倒要看看她怎麼應對。
“既然我們能夠穿越封鎖線,大搖大擺地進來,就證明我們是政府的人,讓開!”白月一臉的暴躁,可是對方的反應,明顯超出白月的預計。
“如果你們想拿政府來壓我們,我們也沒話說。但是,我們職責所在,也請你們配合我的工作。”他再次將手伸出,這不過這一次手伸得太長,差一點就碰到了白月的胸脯。
“你!”白月後退一步,這種明目張膽的襲警外加要襲胸的行為,換做別人早就被白月大卸八塊了。
“看不清就是看不清,要不,你走進些,我好看看清楚啊!”他剛想發出蕩漾的笑容,就迅速地挨了一巴掌,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又受了大大的一巴掌,這下兩邊臉對稱了。
“誰,誰打老子了?”就好像有鬼在抽他一樣,就是監控的拍攝速度也看不出是葉成出的手。
白月似乎感覺到是葉成在為自己出頭,可是一轉過頭去,葉成還是一臉的不在狀態。
“誰……”那人剛說完,臉上馬上又挨了四下大巴掌,臉馬上腫得像燒紅的豬頭。嘴裏一吐,兩個大門牙就這麼帶血地被吐出來。那個疼啊,直接就讓他傻眼了。
“怎麼,我們現在可以進去了嗎?”力是相互的,葉成將打得生疼的手背在身後,懶懶地質問道。從昨晚到現在,葉成的手就是為扇人家大嘴巴子而長的。
另一個人在扶起身邊這可憐哥們的同時,連連點頭示意,可以可以。
對付賤人,就不能用謙謙君子的做派。
進入到正殿,因為是展覽燈光的關係,裏麵的光線沒有外麵的那麼明亮,再加上那一座座展覽古時物品的玻璃櫃,在嚴肅之餘,有了一絲陰森的感覺。
中間有一大塊類似於擂台一般的高台,周圍分布著幾個洪盟弟子,隻有高台之上,威風凜凜而又不怒自威地站著一個中年平頭男子,眼睛處,有一道斜斜的刀疤。
“在下洪盟洪飛虎,遠道而來有失遠迎,恕罪。”洪飛虎一拱手,洪亮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正殿,底氣中氣十足,可以從擴散的聲波感受得出,功力深厚。
“洪頭領說笑了,不過你可要好好管一管你的手下,剛才太無禮了。”白月也學著江湖的規矩拱拱手,不過實在是太別扭了。
“請白警官理解,那也是他們的職責所在,您大人有大量,還請見諒。”既居高臨下,又不卑不亢,簡單的一句話就讓白月什麼也說不出。雖然白月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還不算是自己的女人,可白月,隻能被葉成自己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