蹬蹬蹬!
一陣腳步聲匆匆響起,幾個身穿製服的人出現在樓道口,他們很快來到於明熙的麵前,一句話不說先出示了身份證明,隨後以中間男子為中心,他身後的人從兩邊散開,包圍現場,把於明熙與她的手下排拒到外圍,嚴格控製整個辦公室。
於明熙嚴謹的盯著麵前高大且漂亮的有點不像話的男子,深吸了口氣問道:“你這事在妨礙公務!”
“於警官,妨礙公務的人是你!這事調令,過目之後,帶著你的人立即離開。”
“安高寒?國安六局!”
安高寒扯了下嘴角,對著自己的手下揮揮手,那些冷若冰霜的男子立即著手處理現場,每一個步驟都嚴苛到令法醫咋舌的地步。
“於警官,容我說一句,這起案子確實已經超出我能力範圍。”
於明熙回頭狠狠盯了法醫一眼,她咬著唇瓣丟下狠話說道:“我要見你們的長官,這件案子屬於地方刑事案與你們無關。”
安高寒跨過於明熙身邊,對她的話是充耳不聞,那種盛氣淩人自傲的神情讓這位重案組組長無比尷尬。
於明熙是驕傲的,她就站在那裏等著。幾分鍾時間,那些曾令她頭痛的現場已經被收拾的幹幹淨淨,而她的法醫對著這些來路不明的人發出饒有興趣的表情,即便是她也能看出那些人專業水準比起他們要高出幾十倍。
安高寒的人帶著屍體離開了大圈幫,他臨走的時候當著於明熙的麵打來了個電話,聽起來像是在給某人做回報,依稀從電話中聽到了女人的聲音。
“你是安凝宣的什麼人?”
留給於明熙的隻是個背影,從頭至尾,這個過於漂亮的男人都沒有給她一個善意的表情。
回到警署,於明熙直接衝入向衛民的辦公室,她氣憤與不平扭曲了一些事實,在向衛民耳裏聽起來,那就是國安的人對於地方上的挑釁,而且他也沒收到任何這方麵的信函,這種越級處理,簡直就是不把他放在眼裏。
安撫了於明熙之後,向衛民給上頭撥去了電話,原本是想討個說法的,但卻沒想到結果反倒是先被人批了一頓,對方聲稱是他的手下破壞現場,對案件造成影響,要追究其責任。這讓向衛民一下子陷入了被動狀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下午,關於深水埗大圈幫洗劫命案,放在了重要提議上,雖然大圈幫是黑幫之一,但人命不分貴賤,案子還是要做定性,於明熙代表重案組參加了這次會議,其實也是就對各部門的領導做一個總結性陳詞,因為凶手已經被抓獲,所以理論上案子已經完結。
會議之前,向衛民再次找於明熙談話,大圈幫作為黑幫被鏟除是件好事,凶手被抓獲,搶救的過來就擇日開庭審理,要是不信死了,那也是畏罪自殺,所以在下午的會議中,隻需要報告該報告的內容,關於那具屍體保持沉默。
向衛民突變的態度讓於明熙大惑不解,她還想要爭辯幾句卻找到上司的嚴厲嗬斥。“於警官,你的不實報告讓我在總長麵前很難堪,你不知悔改,還想借此生事嗎?”
於明熙愣了下,她咬著唇瓣說道:“熊哥不是凶手,他沒有那個能耐!”
“哪又如何?這件案子上頭已經轉交給特殊部門處理,憑你一個小小探員能調查出死因?你隻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其他就不要多管了,上頭還等著你抓獲天朝命案的真凶,你說好的罪犯在哪裏?有時間管別人事情前,先管好自己的案子,出去!”
不甘心!
於明熙奮力關上門,震得整個玻璃都轟轟隻想,坐在外麵辦公的警務人員紛紛伸長脖子像老大的辦公室望去,隻見於明熙氣憤的大步離開,一臉陰霾,好像誰欠了她幾千萬似得。
回到辦公室裏,桌上放著一個快遞包,發快遞的人居然是林思思!
於明熙留意到發件人時立即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她連忙關上門,打**裹,箱子裏放著基本護照,還有一封信。
寫信的時間大概是在兩周前,那是在林思思在對魏美美做出最後一次襲擊的前一天。
筆記潦草說明林思思在寫下這封信的時候時間緊迫,信上內容錯亂說明當時她情緒一定處在失控當中,從內容上看,林思思說自己被人陷害,請求於明熙幫助,這是一份求救信。
於明熙拿起林思思的護照還有身份證件以及她的警員證,眼前浮現出她們剛剛見麵時候的情景,這一切仿佛才發生在昨天,可現在已經天人之隔!
因為太過悲傷,於明熙一直都沒再去拜會過林思思的父母,就連她的葬禮也沒參加,她無法相信林思思會是做出這種事情的人,但人死不能複活,或許在被你抓獲的那一刻她是真的在反省自己的過失,所以才會無法原諒自己在獄中自殺。
但,真的是這樣嗎?
兩個星期前的包裹現在才收到,當時的林思思到底遇到了什麼,既然是急救為什麼要用最普通的運輸方式?她想要告訴自己什麼?從內容上看,林思思知道自己會死,還是已經做好自殺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