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天,三輛車在清早開往機場,幾乎所有的人都隨行去送安凝宣離開。
在機場,美子舍不得的抱住安凝宣,她從沒想過有這麼一天,當安凝宣提出要暫時返回東海的時候,她整晚都在安凝宣的房裏,說了很多不安,尤其是沒有葉成的下落,在亡界也沒發現他的蹤跡,美子總是擔心葉成會掉落六回輪到。
美子一點都不沒瞎說,比起其他人她更知道夜煞中人物的古怪,那已經是不是能以人鬼之道來形容,港島這個城市中有太多不安定的生物存在,團聚在天空的氣雲厚重到就像是倒下來一般。
安凝宣並不喜歡這樣的送別,在縱人的叮嚀之下,她緩緩走入候機室。
美子像個小孩似得嗚嗚哭泣來,這回她又是一個人留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穆淩蝶揉著美子的香肩輕聲安慰,走在最後的葉成揉了揉眉頭,忽然提議大家一去吃烤肉吧,他隻是想要活躍下氣氛,不過得來白眼,各自回到車上離開。
葉成無奈的跨下肩,他是跟車來的,結果還得自己跟人擠地鐵去醫院上班,這叫什麼事?
因為受不了地鐵內的氣味,葉成中途下車,改坐捷運。自從大圈幫被滅了之後,捷運並未像新義安之前說的有任何改變,聽著司機在那裏大發牢騷,葉成尋思這個張夫人的為人也不過如此啊。
出了隧道便開始堵車,本來還能早到的,這下不遲到個半小時還真對不起這大堵車時間。
病人已經在會客室已經等待許久,院長不知道陪了多少笑臉還是無法阻止家屬越來越陰沉的臉色,這小黑醫生第一天就給他出幺蛾子,都已經快十點半了也沒見到半個人影,該不會跑路了吧!
就在院長擔心著急的時候,會客室的門被打開,他剛要開口數落,發現來者是外科第一人的劉一刀時,院長整張臉都抽搐起來,這是老天爺在逗他的嗎?該來的不來,不該來的倒是走的勤快。
“劉醫生有什麼事嗎?”
“你們好,我是外科第一人劉一刀。”直接跳過院長的劉一刀向在座的人自我介紹起來,他手裏還拿著病人的病例,一副有備而來的樣子,讓院長心頭大呼。
白香凝轉向院長,今天汪野錚因為有重要的會議不能前來聽證,她心裏自然是不高興的,自己的老丈人病成這個樣子,他還要以公事為主,絲毫不把他們白家放在眼裏。
帶著一肚子氣但臉麵上還是客客氣氣,因為在來之前,院長把這位小黑醫生說的是桃花亂墜,好像任何疑難雜症到了他的手裏定是藥到病除,所以等也就等了,隻要她父親沒事就好,可誰知等了一個小時,等來了盡是這麼個人物,當場站了起來。
“夫人,請息怒,我們這位劉醫生也是此次的主刀手,他剛剛做完手術就過來了。”;院長連忙站起來打招呼。“都怪我之前沒有好好說明情況。”
“院長,如果該院不能醫治我父親的病就直說,我還可以找其他名醫。”白香凝言下之意就是不要耽擱她的事,要是因為延誤時機而錯失了最佳治療,那他們可是帶擔不起的。
站在一旁備受冷落的劉一刀幹咳了幾聲說道:“夫人,白老爺子的病情我已經研究過了,腎積水已經影響到心肺功能,加上早前肺部做過手術,如果老先生還是不注意自己腎髒功能,不克製自己,那就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
“小劉,你這是怎麼說話的!”院長一天頓時腦袋嗡嗡作響,衝著劉一刀大喝起來。
“這位劉醫生,你說的問題我都已經知道,這種書麵上的報告,隻要不是瞎子和文盲都能看懂,我隻想要解決方案,我是絕對不會讓父親做血透的,腎髒壞了就換一個,錢不是問題。”
白香凝不客氣的盯著劉一刀,打從這個人進來她就瞅他不順眼,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沒有眼緣吧,加上這個人說話跟打字機似得刻板,更是多一個字都不想聽。
“如果隻是換一個腎髒這麼簡單,白夫人有何必找我們這種小醫院,很多大規模的醫院都能做換腎手術,而且各方麵條件也都比我們這裏好。”劉一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他嗬嗬一笑。
“白老先生不隻是腎髒有問題,他的血液也有問題吧!據我所知你們走過不少醫院,在前期檢查之後就被婉拒,這當中應該跟百老先生的風流史有關,我們院子是心善,但也不能不據實以高,這樣可是會害死人的。”
白香凝臉色越來越難看,這樣的秘密這個年輕人是怎麼知道的?她一眼掃過院長,後者隻是搖搖頭表明跟自己無關。
白老先生的另一個秘密他是知道了,早在接受這個病人的時候,汪野錚私下就找過他,隻要他接受,醫院所有問題他都可以解決,所以才硬著頭皮收了這個麻煩,他壓根就沒打算告訴任何人,尋思著在手術的時候大家都會小心,不會出什麼問題,可......
“劉醫生,你先回自己的科室,有什麼問題稍後去我辦公室說。”
“白夫人,我能替白老先生找到合適的腎源,至於另一方麵的問題,目前在瑞士已經有抗體,或許我可以給你找到方式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