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老爺子幹咳了聲,他一掌輕輕打向冷冰的後腦勺,笑嗬嗬的說道:“丫頭,能在玄武爺麵前賣弄強詞奪理的人可不多,以你的道行,再練個十年八年的可能也是個端茶丫頭。”
“老爺子抬舉了!我與葉成各取所需,不過現在牽連上歐陽家,這事可就變了質。”玄武忽然收縮起瞳孔發出金光,眼裏閃過恨意後,漂亮的眸子雲淡風輕起來。“這話都扯遠了,白家今日之戰必定成為曆史,我已替三位準備好新的居所,一個小時後動身。”
“你不跟我們一起走?”
“小小姐這麼快就舍不得我了?”玄武衝著冷冰眨眨眼,戲虐的上前一步。
“你想多了,我怕你不受信用,把我們給出賣了。”
玄武哈哈哈大笑起來。“就算我想賣,也得有人感受啊!”
冷冰翹起紅唇,眼珠子滴溜溜一轉計上心來。“玄武爺,咱們冷家受葉成不少恩惠,今天他有難,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出手幫襯一把呀?”
玄武誇張的後退了兩步,上下打量著冷冰遲疑的問道:“哎呀!小小姐懂事咯,可是以我這雙能洞穿人心的眼,怎麼看都像是在添亂,不像是幫襯啊!”
“又調侃我!”
玄武笑嗬嗬的承接下冷冰的拳頭,他稍稍用力便把她的手扭到了背後。“我不介意打暈你,然後把你塞進車裏。”
“你敢?芍藥會放鬼來嚇你。”
“哎喲喂,我好怕怕哦!”玄武雙眸放出危險的光芒,他朝著老爺子嘿嘿一笑,手起刀落,一擊手刀下去,狠準快的將冷冰打暈在懷裏。“照顧好兩位,車子已經停在了後門。”
“我先恭喜玄武爺再得一處好地界。”
玄武拱拱手,目送幾人離開後,才走向冷月。
兩條車隊分別駛向不同的地方,當人走樓空後沒有多久,一波身著武裝的人衝進了小洋房,機槍掃射下,洋房被毀於一旦。
冷二爺坐在老宅中,他焦急的等待著結果,人馬派出去已經一個多小時,現在應該已經得手,為什麼還沒來電話。
管家從外麵走了進來,他輕輕掩上門說道:“白家派人去了華人街,二爺,我們還要派人手過去嗎?白家來了好幾次,希望我們兌現承諾。”
“兌現承諾?當初我們冷家遇難的時候,白家不也是袖手旁觀嗎?秦家的人走了?”
“隻留下師爺在白家,有人看到秦少主去了東亭序,應該一時半會出不來。”
冷二爺靠近皮椅裏,秦家此番舉動倒也奇怪,那戲子玩的是什麼牌。“新義安的人都沒有動,我們不著急,看看天朝那邊動向再說。”
管家遲疑了下又說道:“二爺!天朝恐怕自身難保,今早新聞報道了張建民的消息,昨晚有人意圖潛入監獄刺殺,現在凶犯已經被抓獲......”
冷二爺嘿嘿嘿陰笑起來。“這麼說,天朝完了,衛東是逃不過這個劫咯!好,好啊!”
“二爺,天朝要是倒了,廉政公署這把火可能會燒向我們,老朽在想,要不趁著這個時候,再給天朝補一刀如何?”
“管家,你越來越壞了,準備下,我們去見見十三太保,為了冷家的未來,也該他們施展下實力的時候。”
“二爺,高明。”
早間實時新聞上最奪人眼球的就是前陣子風雲人物張建民,都說此人活不過伏暑,可現在都快入秋,他還圓潤的活著。
殺手被當場活捉,試圖吞毒自殺的時候,被人製止,現在警方已經連夜審訊,幕後指使者會是誰?記者沒有透過任何渠道已經明示的指向了天朝的老板,衛東!
新聞新聞,就是有新意聞味道,民眾想要什麼就找什麼,張建民被刺殺,誰會是凶手,當然是被爆料的天朝咯!張建民要是死了,誰會得意,當然還是天朝,所以這一來二去的推測,殺手背後的主謀就被天朝給坐實了。
失誤!人人都會犯的錯誤,可對有點人來做,一次失誤皆為滿盤全輸。
衛東不淡定了,眼見著自己手頭上一根根線脈被斬斷,他還能穩如泰山,那就真的不是人了。
推開黑門,衛東站在床頭,床上的女人瞪著一雙不甘心的眸子望向天花板,她對進入房間的人沒有任何直覺,就跟一個沒有生命的洋娃娃般躺在那裏,而事實上,當衛東把毒蠍子帶回這裏的時候,她已經斷了氣。
隱藏在蕾絲花邊下的肌膚烏黑發亮,即便是沒了生命體征,黑色依舊在吞噬著毒蠍子的肉身。
衛東眯著眼,他不信這個邪,也不行有關夜煞的詛咒,七子現在隻剩下他一人,老妖怪用都被他屏氣在七子之外,當初要不是夜煞強壓政策下,他豈會跟他低頭,現在詛咒一點點成型,而他絕不會去當最後一個犧牲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