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成扯起嘴角,他抱起陳落雪走出火葬場,門口停著兩輛普通商務車。
一上車,就有兩人用布蒙住了葉成雙眼,有人試圖從他手裏帶走陳落雪,被他隔空一掌拍暈在車上。
車子一路七轉八彎,起目的就是不想讓車上的人認出方位,葉成始終緊緊抱著陳落雪,他的表情堅定異常。
大約一個小時的車程,穿過長長的隧道,車子停靠在港島的另一端。
海風的腥味讓人想起了漁村,踏著甲板,葉成在一群人的簇擁下上了漁船。
取下眼罩,葉成發現他們被安置在船艙中,空氣有著鹹澀味,但艙內很幹淨,這不是一艘普通的漁船,更像是操作船。
陳落雪的臉色看起來好了許多,臉頰上有了紅暈,隻是氣若遊絲隨時都有斷氣的可能,讓葉成很糟心。
船機啟動,一個大晃動後,有人從外麵走了進來,兩個大漢示意葉成跟他們走。
“別擔心,我對他們還有作用,他們不會對我怎樣!”陳落雪扯住葉成的手,她不想看到他做為自己做無謂的爭鬥。
葉成搖搖頭,他的堅持就跟他的臭脾氣一樣固執。“她必須跟著我!”
兩個大漢彼此看了眼,走了出去,沒多久又走了回來,示意兩人一起上去。
穿過甲板,葉成更加確定這是一條偽裝船,船上有武器,被遮雨布蓋住,看起來像是一堆堆貨物,船行駛出漁港半小時開始減速,在內海中停靠,說明船主無意遠離港島太久,這次會晤不會很久。
葉成被帶到船長室前,大漢敲開房門,把他推了進去。
船長室裏沒有人,桌上攤開著幾張航行圖,各種側臉計算設備亂擺在一起,一杯喝剩下一半的咖啡,幾根煙尾掉落在地,排風機雖然在工作,但屋子裏還是散發著尼古丁吸食後的難聞氣味。
葉成把陳落雪安頓在床上,他隨手翻看幾張航行圖問道:“能想到是誰要見我嗎?”
“不知道!”陳落雪也挺納悶,在港島有很多處不為人知的地方,完全沒必要走那麼遠的路,來海上。
“那就未必是同類人。”葉成笑笑,把放大鏡往桌上一丟,舒服的坐在搖椅裏。既來之則安之,vam從來就不是一個靠譜的人。
桌上的懷表嘀嗒嘀嗒走動著,每一分每一秒對船長室裏人來說都是度日如年,在這個到處都是被出賣的環境下,兩人早已對這種事習慣了。
陳落雪提及vam的時候,總是露出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的表情,她眨動著美目望著葉成,在光圈照射下,她忽然笑起來,伸出一根手指指向葉成的鼻尖說道:“打第一次見到你時,我覺得你長得好醜,不過現在這樣看著你,發現你的鼻子長得不錯。”
“就鼻子讓你滿意啊,其他地方應該也不差吧!”葉成傲嬌的笑笑,黑眸閃過赤果果的意味,讓陳落雪嬌羞的低下頭。
“能正經點嗎?也不看看是什麼地方。”
“就算天王老子的地盤又如何?還能抵得住我討好我女人啊!”
陳落雪瞪了葉成一眼說道:“我們一直在這裏等著也不是辦法。”
“少廢腦子了,快坐下。”葉成拽住陳落雪的手,將她拖回床上。“門已經從外麵上了鎖,前後兩處都有探頭,咱們現在可是正大光明的被人監控著。”
說著,葉成夾起一張圖紙射向背後的一個角落,無辜的圖紙蓋粘在了某處掛在了角落。
葉成對著前麵的攝像頭嘿嘿一笑,密閉的空間,向來不是他害怕的地方,他衝著攝像頭揮揮手,類似在跟鏡頭後的人打招呼。
操控室裏,站著幾個人,頭發均已花白,盡管都穿著便服,但軍人的架勢始終是無法掩蓋的。
鏡頭下,葉成時不時做出搞怪的神情,他隻是在都陳落雪笑,壓根就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問題。
有人看著如此猥瑣的人不由冷哼出聲,他指著鏡頭說道:“就這麼個貨色,你們居然也搞不懂,被人當猴子耍?”
“沒錯就是他,一個電話便能將東海經濟拉下馬,一個電話就能在我們的眼皮子地下偷梁換柱。”
質疑人瞥了老頭一眼,哼了聲,沒再說什麼。
老者拄著拐杖,他盯著畫麵的葉成是百感交集,很難形容的感受,又愛又恨。
“此人留著終究是禍害。”邊上又有人提議。
“你們有本事除掉他,我自然也不會反對,他來港島也有大半年了吧!我怎麼瞅著被搞掉的人都是你們的人?”老頭再次嗆聲發話的人。
拐杖拄著甲板發出咚咚聲,老者指向麵前幾人說道:“就憑你們幾個還想著聯合各大家族除掉他?我老實告訴你們吧,白家已宣布還主,他就是站在坑上的人,數著你們的人頭,要不是龐帥暗中製止,你們還有機會站在這裏?別再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丟人。”
一陣咳嗽聲起,幾個人被老頭罵的狗血淋頭,卻沒人再敢發生反駁。